但是话说回头,如果收入是一份劣表的话,那也就根本用不着请李恪过来,王府的行家们自己就能看出问题了。
  “能不能让我看开支条目?”李恪有点头皮发麻,弱弱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收入和开支对比也许有可能看出一些端倪。
  但是,房柔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李恪的要求:“不能。”
  王府的收入条目已经算是很大的机密了,开支条目更不用说,那是机密中的机密。
  好吧,李恪脸面全部趴到席子上,转动起大脑寻思还有没有什么别思路。
  王府的收支不同于户部租调庸的路数,种类和数量都极其繁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钱粮,几乎达到行货天下的程度。
  其实王府也不得不这么做,这个府门是太后的财库,是太后手里极其重要的力量。
  ……
  收入是为了支出。
  支出也是为了收入。
  李恪头大,王府那份不让看的开支条目一定是份大大的劣表!
  ……
  “怎么样,有发现吗?”房柔拿剑鞘捅醒迷思中的李恪。
  李恪一抬头,失神的喃喃自语道:“收入、支出?”
  在这个地方是要寻找武媚娘线索,那就应该结合武媚娘的实际情况来看问题,而不是漫无目标的迷失到浩如烟海的收支数目上去……
  什么事情最赚钱呢?
  很简单,赚钱的项目都在眼前王府的收入条目里写着呢。
  那么,武媚娘会选择哪样来积累自己的财富呢?哪个种类的生意最可能跟武媚娘有所关系?
  李恪再次抓起王府的收入条目,迷蒙的抓起一块甜点往嘴里塞,心中泛起一片难以确定的往日思考。
  跟武媚娘势力有关的事情一样样翻腾而起。
  分析这个事情一定要跟武媚娘那边已经发生的事情有实际关联才行。
  绞尽脑汁、绞尽脑汁,李恪高速的运转起自己的大脑。
  ……
  时间仿佛过去了两万年。
  房柔忍不住又拿剑鞘捅了捅李恪:“喂,有发现了吗?”
  哎呀,急个什么急呀。
  嗯?李恪又忍不住一愣,发现原来是房柔等得不耐烦了,含着糕点赶忙囫囵的说道:“略略有得,略略有得。”
  “什么略略?”房柔对李恪的表情非常愤怒,按着剑柄恨不得再给李恪来一道废墟之光:“你给我快说。”
  李恪赶紧吞下自己嘴里的甜点,咕噜说道:“军粮,李泰的军粮。”
  李泰的军粮?房柔疑惑:“你为何会突然想到军粮?”
  李恪眼珠子一转,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慢慢的展开出两粒小小的晶体颗粒。
  是生盐,是从李泰的火腿军粮上取下来的。
  房柔用手指掐起其中一粒,更加疑惑,火腿-盐,跟武媚娘有什么关联?
  临门一脚往往会让人憋着一股难受的劲。
  “大美人别着急啊。”李恪解释着反问道:“你说,你王府上哪项生意最赚钱?”    <center><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center>
  这种时候搞什么反问句?房柔白眼:“别问我,你自己手上拿着收入条目呢,你识字。”
  哎,这个房柔一点也不懂悬疑的乐趣,太不配合了……
  好吧,李恪认真直白的解释道:“李泰的火腿军粮很奇怪,上面所用之盐在颗粒大小与色度方面都与其他不同。”
  长安和洛阳所用的盐大多出产自河东道的盐湖,和李泰火腿上的盐在外观上完全不同。
  而李恪还是不止一次的见过这种盐,两次都跟武媚娘势力有关,第一次是伊万山在长安请李恪吃火腿的时候就见过。
  这种火腿上面的盐早就引起了李恪的注意,而这一次李恪的思绪正好把它放入武媚娘的故事圈里。
  盐,无论是那种盐,只要得以行销,就可能会积累下巨量的财富,乃至富可敌国。
  这两粒小小的盐粒极有可能就是打开武媚娘财富秘密大门的第一把钥匙。
  啧啧,如此的推理确实是非常的了不起。
  不过可惜,无人喝彩,李恪再次苦恼的确认,房柔一点也不懂得悬疑推理的乐趣,哎……
  一阵穿堂风。
  房柔才淡淡的说道:“我王府可以查清此盐来历。”
  王府是天下第一财货大府,自然有办法弄清楚任何货物的产地。
  如果能够找到这种生盐的出产地,就极有可能会找到武媚娘的秘密总巢,甚至是找到黑色铁甲的打造之地。
  盐铁、盐铁,这两样事物总是分不开的一个话题,得其一便可得其二。
  房柔认真的看着李恪:“你认为,此盐会是产出自何地?”
  李恪叹气,指了指东面的方向:“东海之滨,海盐。”
  ……
  李恪再次躺回到骡车之上,悠哉悠哉的晃出了王府。
  这个王府真是奇怪,大门上连个招牌都没有,甚至没有一个站岗的士兵,怪哉。
  不过李恪的心里也并不全是悠哉,斜眼看着车上房柔奖励的一大袋子铜钱有些苦恼:房柔就喜欢使唤这些阿堵物,这种行为一定要想办法让她改改!
  ……
  王府内的一座高楼之上,房柔静静的看着李恪晃荡而走。
  叶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房柔的身边:“你识人很有眼光,此子推理之能确实是非常出色。”
  包括上一次李恪从烤肉铁签上发现武元庆的阴谋,叶师早就对李恪施以肯定了。
  房柔收回目光躬身行礼:“叶师夸奖了,柔儿也不过是有运气碰到此人而已。”
  “嗯。”叶师淡淡点头:“运和非运不过一口头废言尔,我看他是对你非常有意,才会如此绞尽脑汁帮助王府。”
  房柔沉默没有作答。
  叶师微微一笑换了个话题:“听说这位陛下在全州吃错了药,以致于至今伤势难愈?”
  房柔:“不敢欺瞒叶师,是外敷伤口涂错了药,不是往肚子里吃错了药。”
  “呵呵呵呵。”叶师老声笑怀,抬手点了点房柔道:“你呀。”
  ……
  天高云淡,李恪悠哉悠哉的躺出宫城。
  没想到对面一个马队拱着一架素丽的华车奔放而过,是长孙皇后……
  搞什么鬼?李恪展开刚刚长孙皇后车上砸过来的一团纸:以后不许再犯长孙府邸。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