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才蒙蒙亮!
  “死鬼,快起来,晨练三百个回合。”
  孙新折腾到半夜才睡下,迷迷糊糊之中被人推搡叫醒。睁眼便看见顾大嫂,孙二娘,扈三娘已然醒了,个个笑得狡黠如狐,斗志昂扬地看着自己。
  “夫人,在别人家里,注意点可好?”孙新打着哈欠。
  “不好!”顾大嫂摩挲着孙新的脸颊,恶狠狠地笑:“我们私下里商议过,一致认为以前是我们不对。没有尽到做妻子的义务,这才让你欲求不满。”
  孙二娘,扈三娘不怀好意地看着孙新,连声附和:“就是就是,要把你折腾得累得够呛才会老实安分。”
  孙新觉得夫人是朝令夕改,前段时间还约法三章来着。伸了个懒腰,斜眼挨个看着变法的三个女人:“不是你们担心我的身体说要节制,不能太过放肆?说我是个干大事的人,可不能这样就废了。”
  “现在是假期当中,给你福利,天天让你吃大餐?”顾大嫂的小手慢慢滑落至孙新下巴处勾起来,另一只手则是摩挲孙新健硕的胸肌和茂盛的胸毛。
  “你们要翻天不成?老子要是不配合呢?”孙新眼睛一瞪,看着三个婆娘斥责,准备转身继续睡觉。
  “哼,那可由不得你了?跟你说一声是对你的尊重。”顾大嫂冷笑几声,直接扑上去与孙新s亲热。孙二娘,扈三娘怪笑着钻入被窝,一个比一个坏,使得孙都监打了个哆嗦,脸憋得通红,咬牙切齿。
  孙新很努力地想遏制住欲望,奈何身体不受控制地很实诚,不由得欲哭无泪:“老子上辈子欠你们的?”
  夫人们太过热情奔放,直接来了个霸王硬上弓。使得孙新嘴上说着不要,很快便沉醉入情欲之中。
  浪叫声,喘息声,床榻摇曳咯吱声交织在一起,犹如奏响了极具穿透力的乐章。
  李清照是被隔壁房间的动静给惊醒的,意识从浑沌中变得清醒。听着东厢房大清早传来淫靡之音,脸蛋儿又变得羞红,不禁暗啐几句,又暗自惊骇。
  这个孙重光昨晚折腾到半夜不止,今天早上又来。李清照不禁下意识地呢喃着:“这是头牲口啊!”
  或许休息得好,又或许昨天的药真有效果。李清照觉得今天好了不少,身上有了力气。她是个有规律的女人,平时每天坚持练习书法,研读诗经,从来不会睡懒觉,伸了个懒腰,早早地起床。
  坐在梳妆台前补妆时,女人不自禁地侧头看着东厢房方向。眼神变得清明而睿智,黛眉不禁微蹙……
  ……
  天色大亮的时候!孙新才大展神威,搞定本就是强弩之末的婆娘。起床洗漱,在夫人的娇嗔之中。神清气爽,红光满面,迈着八爷步走出房间,越过廊道,来到后院伙房,为夫人烹饪营养早膳。
  早上只吃稀饭和馒头怎么能行?
  昨天带过来的各类食材还剩余不少,伙房有鸡蛋等物。孙新先弄了一点花生米和酱菜当作是拌菜。随即煎了一盘糖心荷包蛋,接着用剩下的材料做些馅饼,他熟练地切鸡丁和面烙饼,哼着小调。
  “……
  还记得那长河落日之下
  缓缓升起的孤烟
  那是我为你燃烧的思念飞了一千年
  风不忍将它吹乱
  只为见你今生的容颜
  曾经我在我雷音寺前求过佛祖千百遍
  他说我的红尘思念将会漫长一千年
  我悄然化作孤雁,等待你今生的容……
  颜…我靠,嫂夫人,不好意思,乱唱几句。”
  孙新唱着后世网络歌手改编的西海情歌,本来唱着歌,手中事不停,当十多个馅饼贴在铁锅一圈,歌声也到了尾声,边抬头准备高声嚎叫几嗓子。可却突然看见李清照不知何时来到,站在几米开外笑盈盈地看着自己,顿时歌声中断,满脸尴尬。
  “曲调新颖,挺好听的!”李清照温柔一笑,随即又有些疑惑地问:“我从未听过,不知可有歌名?”
  “西海情歌填词曲调!”孙新心中暗松,笑着回应。
  李清照“哦”了一声,诧异地打量孙新:“重光懂音律?”
  “略知皮毛罢了!”孙新笑着摇头,边给烙饼翻个,边斜眼上下打量李清照,女人今天穿了一身素白罗裙,外套短襦,披上了月白色的锦袍,气质高冷脱俗。脸蛋儿红润,气色明显比昨天好了不少。
  “嫂夫人身体可好了些?”孙新笑着问。
  李清照满脸感激地说:“多谢重光挂念,昨天的药很管用。”
  “今天再吃两副,过两天必当痊愈。”孙新笑了笑,塞完干柴后起身走到锅边,边切萝卜丁边说道:“嫂夫人,我在烙饼,早上要没吃,等会一起吧!”
  “好!”李清照笑着点头,看看孙鑫那张英俊的侧脸。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声音也变得有些冷硬。
  “说吧,重光,你接近我的目的?”
  “嫂夫人,这话从何说起呀?”孙新诧异地抬头看着女人。见她神色冰冷,心下吃惊这女人好生聪慧。竟只过了一夜,便察觉出礼物数量多的不对劲。
  李清照与他四目相对,笑脸不在,态度冷淡地说:“哼,你我素不相识,你兵马都监堂堂朝廷命官,我却是个普通民妇,又是个有夫之妇。你却千般挂念,万般温柔体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嫂嫂,你真是冤枉我了!”孙新满脸苦笑。
  “你还装!”李清照柳眉倒竖,冷冷地说道:“一,刘豫乃是当朝蔡太师门生,你说的贵人就是他吧?我夫君赵明诚被法官遣返回乡,便是因为蔡太师。二,是你主动提议,让明诚写一封家书,三,故意准备了那么多礼物,明显是想故意接近于我,使得我麻痹大意,定然有所图谋,是也不是?”
  “这哪里跟哪里?等等!”孙新有些发愣,突然脸色一变,切萝卜的刀顿住,盯着女人问:“你是如何知道是我让德甫兄写一封家书捎带回府?”
  “几个妹妹说的,她们没跟你说吗?”李清照也诧异。
  “没有!”孙新摇头,脸色恢复平静,继续切萝卜丁。
  李清照脸色稍微缓和,自顾自地说着:“昨天,我察觉到礼物不对劲识破,询问她们了解情况。我当时只是随意叮嘱保密,以为她们不会瞒着你。”
  “哼,你想错了。”孙新瞥了眼李清照,肃然地说:“她们是我的夫人,又不是我的手下。人人重诺守信,没跟我提提半个字。反倒是因我跟你讨论军事冷落她们,一个个犹如下下母老虎似的,不由分说就把我摁倒,把我折腾大半宿,早上又强行……”
  “别说了!”李清照俏脸通红,忙出言打断。
  孙新见到女人脸红恍然大悟,露出一个歉意地笑:“房间隔音太差,她们声音太大,抱歉,抱歉……”
  “你还说?”李清照恼怒地看着孙新,随即脸色恢复正常,皱眉说道:“重光,说出你的目的吧!”
  孙新挑了点油淋着铁锅一圈,又挨个在烙饼上撒萝卜丁,看着女人摇头叹道:“哎,你为何这么聪明的??我知道你肯定会发现礼物不是德甫兄托人送的,只是没想到你昨天就已经发现破绽。
  不瞒你了!我素来仰慕于你,特来是为了救你,免得下半辈子孤苦。趁着还年轻,为自己找个归宿。否则当岁月在脸上留下痕迹时,又何去何从?”
  “救我?笑话!”李清照冷笑连连。
  “你和德甫兄早就没得感情,恩爱也不过在人前做戏罢了。”孙新这回头也没抬,边烙饼边说:“易安,首先我强调申明,不是德甫兄让我来的,也跟其他人无关,对你,对赵家没有任何恶意。”
  “嗯!”李清照轻声回应。
  “而是我看见大过年的赵兄奔波在外,又丢下妻子独自守在老家,我从小喜欢你的诗词,神交已久。真的不忍心,才顺道来到诸城兰家村拜访探望。”
  李清照脸色依旧冰冷,眼神却柔和下来,呆呆地看着他。见他满脸真挚不像是作假,心弦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