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周围的黄巾军哗然不已,风神将的名号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人家在北方打的几十万草原骑兵哭爹喊娘,他们区区流民组成的黄巾军算老几啊。
  我们何德何能能劳您老人家出手,您也太看得起我们了。
  于是周围的黄巾军都没有了斗志,纷纷扔下武器。
  消息传开,外围的一些黄巾出现了溃散而逃的情况。
  不过这也没办法,刘晋一个人可看不住这么多人,只能看皇甫嵩他们能围住多少了。
  “风神将,本渠帅愿意投降,愿意投降,还请放我一条生路。”波才连忙大喊求饶。
  他还不想死,他好不容易走到现在,眼看洛阳在望,到时候说不定可以把天公将军一脚踢开,自己做皇帝。
  可是这风神将太恐怖了,实在打不过啊。
  这一个不好,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了。
  “嘿嘿,都说了,老子特来请你赴死,要怪就怪你纵兵劫掠吧。”
  刘晋冷笑一声,胯下马匹脚步不停,向波才走去。
  “啊,本渠帅和你拼了。”
  波才自知今日无法善了了,于是拿起大刀向刘晋冲去。
  刘晋直接一戟向波才挥去,波才想要挥刀抵挡,一股巨力直接轰在他身上,将他拍飞。
  “咔嚓咔嚓!”只听见波才身上骨骼断裂声不断响起。
  一直飞出去六七米远,波才才掉落在地滚了几圈。
  仰天喷出一口鲜血,眼珠子一瞪,脖子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刘晋打马上前,一戟将波才的尸体挑起,高举半空,来回晃悠。
  嘴里大喊道:“波才已死,全部抱头蹲下,降者不杀!”
  周围的黄巾看到自家渠帅像破麻袋一样在空中飘荡,一个个满脸惊恐,纷纷抱头蹲下,都怕这风神将杀疯了连他们一起宰。
  刘晋看到剩下的黄巾都抱头蹲下,也是松了口气,总算震慑住这群人了。
  真要是出现大范围的逃兵,那刘晋恐怕就要大开杀戒了,否则这周边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没过多久,皇甫嵩带人匆匆而来。
  一进入营地,就看到成片的黄巾军抱头蹲在地上,而刘晋大戟挑着一具尸体,耀武扬威的在那来回转悠。
  皇甫嵩眉头微皱,怎么这风神将还有虐尸的癖好?
  刘晋看到皇甫嵩来了,大喜过望,一挥手就将波才的尸体扔到地上。
  要不是为了震慑这群黄巾军,谁没事喜欢挑着个尸体玩啊。
  “皇甫将军,你可算是来了,这些黄巾军交给你了,晋就先行一步了。”
  刘晋大喊一声,喊完撒腿就跑。
  不跑等着喝西北风吗,这么多黄巾降兵,谁爱头疼谁头疼去。
  皇甫嵩看着刘晋远去的身影,目瞪口呆。
  老夫有这么可怕吗?你看到老夫就跑,老夫还能吃了你?
  无奈皇甫嵩只能先收拢波才营地的降兵,当他返回长社城时,看到城外乌泱泱的一片黄巾降兵,也是一阵脑麻。
  “这,这是有多少降兵?”皇甫嵩震惊的问道。
  “加上你带回来的那一批,除了被杀了和逃跑的,还剩九万左右的黄巾军,全在这了。”朱儁苦笑道。
  “九万……”皇甫嵩眼前一阵眩晕。
  他原本计算的是最多能有五万的降兵,谁知道这黄巾军这么怂,军心一乱,眼看打不过跑不了,直接兵器一扔抱头投降了,这就导致降兵的数量翻了个倍。
  现在整个长社的兵力满打满算也就八千,还要看守九万降兵,他么的到底谁是兵谁是匪啊。
  这要是一个整不好,他们八千人就被包园了。
  “快,八百里加急,请陛下调兵调粮。”皇甫嵩哆哆嗦嗦道。
  “已经发出去了,咱们还是想想在朝廷支援到达之前,这日子怎么过吧。”朱儁也是一脸的愁容。
  “波才的大营还有一批粮草,还能坚持一段时日,实在不行,就向颍川的大族借粮吧。”皇甫嵩叹了口气。
  “目前也只能如此了。”朱儁无奈点头,随即又好奇的问道:
  “风神将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别提了,他看到老夫就跑了。”皇甫嵩有点烦躁,忽然反应了过来。
  “他么的,这刘子谦不会是料到这种情况,所以才提前跑路的吧?”皇甫嵩脸都黑了。
  朱儁也是无语了,撇了皇甫嵩一眼道:“不要说他,你要是知道有这么多降兵,你还会回来吗?”
  “不要污蔑老夫,老夫岂是那种丢下袍泽独自逃跑之人。”皇甫嵩目光左右闪躲。
  朱儁不屑的撇撇嘴,你是不会丢下袍泽独自跑路,但谁规定不能领兵外出剿匪了。
  只要剿上一两个月匪再回来,烂摊子早就被收拾妥当了,还能得到一份功劳。
  “公伟你要相信老夫,咱俩可是患难兄弟,多年的交情了。”皇甫嵩真诚的看着朱儁。
  朱儁懒得搭理这个老不羞,转身施施然走了,就因为多年交情了,谁还不知道谁啊。
  天还没彻底黑下来,刘晋就返回了阳翟。
  他倒是也没想到会有九万的降兵,他估计顶天了能有六七万就不得了了。
  不过不论有几万降兵,对皇甫嵩他们那点兵力来说,都是麻烦事,这要是跟他回长社,怕是就出不来了。
  回到颍川书院,门口的尸体、鲜血都处理干净了。
  刘晋先在貂蝉伺候下洗了个澡,然后又去吃了点东西,毕竟中午他都没吃饭。
  休整一番后刘晋找到了戏忠、郭嘉、徐福和司马徽,告诉他们波才死了,颍川的黄巾之乱被平定了。
  “那咱们要不要搬回去住,一直在学院住着也不太好。”徐福问道。
  “暂时还是在学院住着吧,学院短期内不会开学,听说南阳那边的黄巾还没有平定,说不定哪天就会进入颍川地界,到时候搬来搬去也麻烦。”
  司马徽开口了,他是副院长,自然有权利让人住在学院里。
  “不错,副院长说得对,咱们还是等到黄巾之乱彻底平定再回去吧。”戏忠和郭嘉也是赞同。
  “好吧,那福就厚颜在学院继续住着了。”徐福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