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的护院看到小船突然剧烈摇晃,都惊呆了。
  怎么回事?
  湖中有水鬼?
  有一个老护院反而想到了,连忙冲周围的人喊道:
  “快救西门官人!水中有刺客!”
  可是,大家都不相信。
  因为他们一直望着西门庆划着船过来,一路上都没有看到有人在湖中游泳。
  哪怕再好的水性,也不能长时间潜水吧?
  “快,救我!”
  西门庆抓紧小船惊慌大喊。
  他已经看到水下有人影,知道水中有刺客。
  为了活命,他只好下重赏:“快救我上岸,赏千贯!”
  岸边的护院已经听到西门庆的重赏,纷纷不要命地扑入水中,向西门庆的小船游去。
  他们仿佛看到湖中有许多钱在向他们招手。
  大家都拼命地游过去。
  为了钱,拼了!
  ......
  水中的阮小二、阮小七本来还想再捉弄一下西门庆,此刻也不再玩了。
  他们用力一顶一拉,剧烈摇晃的小船翻倒了,西门庆也落入水中。
  “救...”
  西门庆挣扎地抬起头,还未说完又被拖入水中。
  很快,周围湖水变得鲜红。
  好在小船距离湖边不远,众护院已经扑了过来。
  刺客早已经不见,只有西门庆在水中挣扎。
  众护院急忙拖着西门庆,向岸边游去。
  到了岸边西门庆已经一动不动了。
  幸好,经过一番救治,西门庆终于醒来。
  不过众人都差点认不出西门庆,整个脸都肿了,手臂也鲜血直流。
  更惨的是,下面也鲜血直流。
  有护院打开看了一下,发现已经被阉了。
  西门庆还顾不上这些,他还在恐惧之中。
  “快,快保护我!别让刺客靠近。”
  他惊慌地看着四周,总觉得刺客无处不在。
  实在太恐怖了。
  也不知道陆鸣去哪里请来如此恐怖的刺客。
  更恐怖的是,陆鸣竟然能算到我会上船,竟然派刺客在湖中等待?
  陆鸣,实在太可怕了!
  一时间,他很后悔去惹陆鸣。
  正此时,有人匆匆过来汇报:“大官人,陈班头来了!”
  西门庆一听,连忙抬头望去。
  果然看到陈班头带着一大队衙役兴冲冲地走了过来。
  西门庆激动万分,比看到亲人还要高兴万分。
  一定是陈班头收到风,过来保护我。
  “陈班头,救命啊!”
  西门庆忍不住痛哭起来,像经历万千磨难,最终看到了光明一般。
  只是这些磨难实在太恐怖了,他以后再也不能近美色。
  不过此刻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他只想活着。
  只要活着就有机会报仇,杀了陆鸣。
  “陈班头,为我报仇啊!”
  西门庆又激动地喊了一句。
  陈班头望着眼前的西门庆,差点没有认出来。
  不过听声音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还好!
  西门庆还活着!
  只要活着就足够了,反正能交差就行。
  他才没有问西门庆为何搞得这么惨,而是板起脸。
  “来人,将犯人西门庆抓起来。”
  立即有几个衙役冲上去,将西门庆按住绑上脚链手链。
  西门庆满脑子都是问号。
  怎么回事?
  陈班头不是来保护我吗?
  为什么要抓我?
  西门庆刚想问,就被陈班头派衙役堵住嘴。
  不堵嘴不行啊。
  陈班头担心西门庆会变成疯狗乱说什么,毕竟县衙上下这些年都收过西门庆的钱。
  陈班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抬走!”
  有一个衙役看到西门庆的脸肿成猪头,全身还流着血,担心西门庆死在回县衙的路上,连忙小声提醒陈班头。
  “班头,要不要先包扎一下?”
  陈班头也担心西门庆死了,没法交差,于是让人简单包扎了一下,止了一下血。
  刚好,梁押司押着应伯爵来到西门庆家中。
  看到奄奄一息的西门庆,梁押司连忙望着陈班头。
  陈班头下手也太狠了,西门庆下面满是血,估计西门庆已经被阉了吧?
  莫非西门庆和陈班头的老婆有什么瓜葛,陈班头才这么狠?
  想起来了,西门庆的夫人和陈班头的夫人经常一起走动,关系挺好的。
  梁押司连忙同情地望着陈班头。
  西门庆这狗东西实在太坏了,幸亏陆大郎来了,否则还要继续祸害阳谷。
  陈班头已经看懂梁押司的表情,连忙解释道:“押司,不是我打的。”
  梁押司还以为陈班头怕李知县知道他公报私仇,连忙摆了摆手。
  “不用说了,我明白,我理解,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陈班头一听更是急了。
  万一传出去,众同僚会怎么看我?
  “押司,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班头急得满头大汗。
  梁押司看到此情况,反而更加相信了,也更加同情陈班头。
  陈班头看解释不清,生气地一脚踢向地上躺着的西门庆。
  西门庆又痛苦地挣扎起来,嘴巴被烂布塞住,惨叫不出来。
  梁押司见陈班头生气了,不好再提这话题,连忙转入正题。
  他指了指一旁的应伯爵对陈班头说:“有人指证西门庆串通梁山,阴谋造反,我过来搜索一下证据,你先带西门庆回县衙吧。”
  西门庆听到了,吓得瞪大了眼睛。
  李知县要污蔑我?
  想抄我家夺我家产,置我于死地?
  怪不得刚刚那三波刺客会如此厉害,原来是李知县安排的。
  李知县啊李知县,你实在太狠了!
  还有,应伯爵这狗东西,竟然联合李知县害我?
  他连忙挣扎起来,可是口中被烂布塞住,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眼睛死死瞪着应伯爵。
  应伯爵不敢直视西门庆,装做害怕样子低着头,心中却在大笑。
  西门庆也有今天?
  你平日当我是狗,就别怪我落井下石。
  他偷偷看了一眼西门庆,看到西门庆被打的惨样,心中更加坚定做李知县的狗。
  “押司,西门庆和梁山匪寇的来往书信放在书房。”
  应伯爵要送上投名状。
  “好,去书房。”
  梁押司很满意应伯爵的表现,让应伯爵在前带路,他带着一队衙役跟在后面。
  西门庆更加绝望了。
  估计没有书信也能搜出书信来。
  完了!
  陈班头也知道西门庆死定了。
  陆大郎还真是厉害,连李知县也要配合他报仇,将西门庆抄家杀头,真是太厉害。
  陈班头心中很震撼。
  他厌恶地看了一眼西门庆,生气地踢了一脚。
  “带走!”
  他准备带着西门庆回县衙向李知县和陆鸣汇报。
  陆大郎看到西门庆这惨样一定会很高兴,说不定能提携一下我。
  他连忙带着众衙役抬起西门庆,赶回县衙。
  准备邀功!
  哪知道刚离开西门庆家,转入大街,大街上突然有人大喊起来。
  “西门庆被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