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侄,怎么说你也三十大几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一副咋咋呼呼的样子。”陈松年停下脚步,颇为失望的看向张林民。
  “陈老,我..我.不是,主要是这手镯..”张林民也不知道怎么去述说这条手镯的罕见,索性也不说了,直接将盒子放到桌上。
  “算了,还是您自己看吧。”
  陈松年定睛看去。
  发现这手镯给他的感觉就是莹透如水,灵韵动人。
  然而,对于翡翠价值不是很清楚的他,还是开口道。
  “这手镯确实很漂亮,但也不必让你如此惊讶吧?”
  “陈老,看来你并不了解这手镯的价值。”张林民开口道。
  “很贵?”陈松年问道。
  “岂止是贵。”张林民开口道:“保守估计,像这样的一个手镯,最少可以买半件你刚刚入手的康熙御制珐琅彩碗。”
  “什么?”听到价值如此之高,饶是陈松年,脸上也是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
  一个手镯,近三千万?凭什么?
  要知道,哪怕是商代的高古玉也达不到如此价值。
  张林民见状,这就开口解释道。
  “陈老,这可是老坑玻璃种翡翠阿。”
  “什么意思?”陈松年问道。
  “老坑玻璃种,翡翠中的极品,其质地纯净,细腻,无裂绺棉纹。甚至单纯靠肉眼看不出它的翠性,这是非常可怕的水准。”
  “它具有翡翠所有的优质特点,品质极佳,无论做成什么饰品都是光彩夺目。”
  “最重要的就是它的产量实在是少得可怜,可能矿场一年都开不出一块好料。”
  “市场上也属于严重缺货的状态,已经到达了可望不可及的地步。”
  “正所谓物以稀为贵,自然而然它的价值就高了。”
  “原来如此。”陈松年露出恍然之色:“是我见识短薄了。”
  两人的对话都被曹子建听在耳中。
  见陈松年对翡翠并不是很懂,想着如此昂贵的手镯对方肯定不会收。
  这就将盒子盖好,道:“陈老,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等等。”这时,换陈松年叫住了曹子建。
  “我确实对翡翠一类的饰品不感兴趣,不过我有一老友,他是玉石商人,我想他肯定有兴趣。”
  “你在坐会,我打个电话问问。”
  “好。”曹子建点头。
  随即,张林民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了一个名为‘王珏’的用户,拨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便是响起了机械般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在拨....”
  “不接电话?”陈松年眉头微皱,继续拨了过去。
  这一次,还是被对方给拒接了。
  一连三次,总算打通。
  “老陈,什么事阿?让你接二连三的给我打电话。”电话那头响起一道清朗的声音。
  “老王,现在,立刻,马上来御宴私房菜馆一趟。”陈松年开口道。
  “我正在给员工开会呢,走不开,晚点吧。”王珏开口道。
  “老坑玻璃种宽条手镯,你确定要晚点?”陈松年道。
  “老陈,现在市面上的老坑玻璃种都很少见,更别提能做手镯这种的大料,你确定是老坑玻璃种手镯?而不是注胶的?”王珏保持怀疑态度。
  “我虽然对翡翠没什么研究,但注胶和天然还是能看出来一些的。”陈松年没好气道。
  “算了,我还是直接给你发图片吧。”
  陈松年知道,自己描述的再多,那也是口头上的形容,没有实物图看的真切。
  当即,陈松年挂断电话,对着盒子里的手镯拍了七八张图片,给对方发了过去。
  并且用文字补充道:相比图片,实物更加透。
  一分钟后。
  陈松年就收到了对方的回复。
  “二十分钟内,必到。”
  见陈松年已经叫人过来看了,曹子建也就没将袋子里最后一个物件,仇英扇面的折扇给拿出来了。
  毕竟,只要这手镯能成功出售,那系统的任务就能完成了。
  出售折扇就显得没那么着急了。
  等待的功夫,曹子建从张林民口中得知。
  这个王珏,是秦省着名的玉石商人。
  此人从事玉石生意三十多年,在秦省有着一家厚德堂的玉石店。
  不仅如此,还有自己的专业玉石鉴定机构。
  可以开具玉石鉴定证书的那种。
  “大企业阿,那就是不缺钱咯。”曹子建心中开始盘算了起来。
  原本还有事的陈松年此时也将事情给推掉了。
  因为他也想知道,这条手镯最后会以什么样的价格成交。
  20分钟,不多也不少。
  包间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陈松年朝着门口喊了一句。
  门被人推开,一个年约半百,身宽体胖,大腹平平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王珏。
  一进门,王珏就朝陈松年开口道:“老陈,你说的那条手镯呢?”
  “那。”陈松年朝桌上的盒子指了指。
  王珏直接无视了曹子建和张林民,拿过盒子里的手镯仔细看了起来。
  期间,还拿出紫光灯将手镯里里外外照了个遍。
  “恰如春满华枝,无一处不绚烂,月绽天心,无一处不妖娆,极品,极品阿。”王珏难掩内心激动之情。
  即便是他,从事了这么多年的玉石生意。
  也没见过如此罕见种水色俱佳的手镯。
  确认了这就是老坑玻璃种之后,王珏小心翼翼的将手镯重新放回了盒子。
  看向离他最近的张林民,开口道:“怎么卖?”
  “这手镯不是我的。”张林民摇了摇头:“是这位曹兄弟的。”
  王珏闻言,这就朝曹子建看去。
  见对方只有二十多岁的年纪,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这手镯你的?”
  “对。”曹子建点头。
  “哪来的?”王珏问道。
  “祖上传下来的。”曹子建言简意赅道。
  “祖上是?”王珏继续问道。
  不等曹子建回答,一旁的陈松年适时开口道:“老王,你到底是来买手镯的?还是审讯的阿?一个劲的问问题。”
  “东西没问题,不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但这手镯实在是...”王珏本来想说太稀有了,但最后还是忍住没说下去。
  改口道。
  “这手镯,你想卖多少?”
  “您是行家,对其的市场价比我清楚。”曹子建直接将问题抛给了对方。
  王珏想了一下,道:“2500w。”
  曹子建直接摇头。
  要知道,这手镯,它的心理价位可是在3800w。
  “2700w?”王珏继续报了一个价格。
  曹子建再次摇头。
  “2900w,我能出的最高价。”王珏沉声道。
  “最少4000w。”曹子建果断报出了一个价格。
  “太贵了。”王珏连连摇头:“我承认,如此手镯确实罕见,但并不代表只有这一件。”
  “各退一步,3000w。”
  “如果你不同意,那就另寻买家吧。”
  “3800w,我最大的让步。”曹子建不急不缓道。
  王珏没在加价,而是叹了口气:“看来,我跟这手镯无缘。”
  说完,还偷瞄了曹子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