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志向呢?”老乞丐接着追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和你很熟吗?”
  “说一说,我不会笑话你的。”老人道。
  笑话?王慎觉得这老乞丐好生欠揍,有点想让他尝尝铁砂掌的滋味。
  “年轻人?”
  “麻烦你离我远点,我不想和你说话,谢谢。”王慎猛地停住脚步,转身回头。
  没想到那个老乞丐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在王慎的身后,搞得他有些想让这个老头去青河里游上一圈。
  “我真是手贱啊,为什么要给他那几個包子呢?”
  王慎忽然转身向一旁的林中走去。
  “年轻人,伱要去哪呀?”
  “出恭!”王慎没好气道。
  “同去,同去。”老人笑着就往林子里走。
  “闪一边去,神经病吧你,不要再跟着我了!”王慎怒道,老头停住脚步站在原地。
  王慎进了林子,然后在林子穿梭,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才从另外一个地方出来,上了官道。
  过不一会就听道身后气喘吁吁的声音,回头一看,那老乞丐居然跟来了。
  “我擦!”
  “哎呀,年轻人,我们又见面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我要去兰和啊!”
  “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窥探别人秘密的癖好?”
  “你这话说的。”老人笑呵呵的,一副十分欠揍的模样。
  “我说了你就别跟着我了,能做到吗?”
  “当然!”
  王慎忽然抬手指天。
  “这就我的志向,你不是会测字算命吗,想吧,别跟着了!”王慎语气已经变冷了,说完话转身就走。
  那老头还真没继续跟着他,而是抬头望着天空。
  天空之上,一轮太阳悬在空中。
  王慎好巧不巧,刚才手指的正是那一轮太阳,光芒万丈。
  老人家盯着天空看了一会,突然伸手挠头。
  “大日凌空!这不应该啊,不对啊,他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呢?”老头抬头看看官道,王慎已经不见。
  王慎一路回到了兰和,那老头再也没跟来。
  “总算是清净了。”
  王慎回到了兰和县,河伯的事,青河之中宝物的事暂且一放。
  他考虑来年春暖花开,河水回温之后,他再下河练习水性,水性差不多了再去青河之中寻找那些可以增强自身修为、提升资质的宝物。
  眼下的这段时间还是要修行。
  王慎又想到了一个增强掌力的法子,他把一块数百斤重的石头用绳子吊起来拴在手掌上,然后出掌,借着石头的重力阻力来增加掌力。
  这和使用阻力绳练习有些相似,以前他是拽石头练习力量,这一次的难度更大。
  手上拽着一大块石头,在出掌的时候就会觉着格外的别扭。而且出掌的时候十分的不顺畅,劲力一发出来,到了半截忽然受阻,就好似流水猛地的被堤坝拦住一样。
  这感觉比他单手掀石头还费劲。
  “嗯,有阻力,是好事!”
  秋天已经过去,冬天到来,北风呼啸,冷冽如刀。
  冬日的青河更显萧瑟,走上很远一段距离都看不到有船只。
  这一天,静静流淌的河面上又出现了一条船,顺水飘荡,那小船到了河中某个地方,船上的人将船划到了河边,从船上扔下去一块带着绳子的石头,将船定住。
  接着那人迅速的脱去了身上的衣服,大冷的天跳入了青河之中。
  这一日,王慎去了兰和县城,准备再做几件棉衣。他那几件衣服整日在林中穿梭、跳跃,难免会被树枝划破。
  “八方布庄,就这了。”王慎进了那布庄,量好了尺寸,订好了日子来取衣服。
  从这布庄出来,准备再去肉铺买点生肉。
  “王兄。”
  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回头一看居然是钱益善。对方看到钱益善满脸欣喜。
  “前几日去你家中拜访,你不在家。”
  “我说过,我平日里多半不在家中的。”王慎笑着道。
  “你这是?”
  “买点肉,你这店铺的生意不错。”王慎指了指一旁的肉铺。
  “这得多亏你的提点呀!”钱益善笑着道,他立即安排人给王慎切了一大块肉还没要钱。拉着王慎对那店铺伙计道。
  “你们记住了,这位就是咱们所有八方店铺的东家之一,他以后要来咱们店铺买东西,一分钱不用花!”
  “记住了,大当家的。”
  “这,这怎么行呢?”
  “怎么不行呀,没你的主意哪来的现在这几家店铺?肉先放着,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钱益善拽着王慎去了兰和县城之中一家酒楼,那酒楼的名字叫八方楼。
  “可以呀,这酒楼都开上了。”
  “托你的福。”钱益善笑着道。
  他又拉着王慎跟这里的掌柜介绍,还是那句话,王慎也是这八方楼的东家,以后来这吃饭不用给钱。然后两个人来到了酒楼之中的一处包间。
  “我在兰和县的生意能开展的这么顺利和你有很大的关系。”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关系大了,我问你,现在兰和县城谁说了算呀?”
  “当然是县太爷了。”
  “错,是青河帮,准确的说是青河帮寒锋堂堂主陈正,没他点头,想在这里开酒楼根本不可能的,没有你递那句话,这酒楼我也开不了,那些店铺的买卖也不会那么顺。”
  钱益善这么一说王慎想起来,自己的确是和陈正说过钱益善在兰和县做买卖的事情,请他照顾一下,当时就是随口一说。
  “你这位兄弟可真是了不得呀,这才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已经是声名显赫。”
  “那是帮主的抬爱,木秀于林也未必是好事,只是有些事情也由不得他。”王慎道。“希望钱兄也能暗中照顾一下我那兄弟。”
  钱可通神,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一定!”钱益善听后正色道。
  “钱兄身家日渐丰厚,出门在外没请得带两个护卫才行。”
  “不瞒你说,我最近这段时间正在找呢,还没有找到合适的。”
  “求人不如求己,钱兄不妨自己练门功夫护身。”
  “我这也练着呢!”钱益善笑着道。
  酒足饭饱,告别了钱益善,王慎从这八方楼出来,去肉铺拿了肉准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