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厂里有事情,林峰顾不上多问,赶紧放下筷子往工厂赶去。

  来到工厂,林峰看见门口的值班室前围满了人。

  “怎么回事?”

  林峰推开人群准备进屋。

  刚走到门口,他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白酒味。

  见林峰想要进屋,李豹连忙迎上去拦住,

  “峰哥,先不要进去,现场需要保护好,警察很快就到。”

  “不是,这到底……”

  林峰站在门口,疑惑的朝里面看去,却发现值班室里的床上直挺挺的躺着一个人。

  那人眼睛被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蒙着,脖子上缠着一根领带,奇怪的是领带上还有一根木棍。

  木棍缠绕几圈卡在钢丝床上的缝隙里。

  从体型上来看,林峰一眼就认出床上的男人是在这里上班的季大山。

  季大山是汪家屯村民,四十多岁,由于身体不好只能干个看 门的工作,虽说工资低点,总比在家歇着强。

  他工作也比较认真负责,作为老员工,林峰对他很了解。

  ”这……怎么会这样?!”

  看见季大山僵硬的身体,林峰突然脸色煞白。

  李豹哭丧着脸,“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黄松波过来和他交接班,发现他死了就赶紧通知我,我看见这个情况就立刻报了警,紧接着就给你打电话。”

  闻言,林峰深叹气。

  他想上前查看,又怕破坏案发现场,只能在门口焦急等待。

  虽说季大山是邻村汪家屯的村民,可如今死在自己厂里,他肯定是要担责任的。

  开厂这些年他一直注重安全生产,大家也都很严格的按照安全准则上班,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

  如今厂里突然发生命案,这让他一时难以应对。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肯定要赔一笔钱的。

  林峰伸手挠头,在值班室门口急的走来走去。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缓解自己的焦虑情绪。

  很快,警察来到面粉厂。

  看着一群工人在旁边嘀嘀咕咕,林峰心里烦躁的不行。

  他突然冲着人群大声呵斥,“看什么看,都给我干活去!”

  林峰的一声怒喝吓得工人赶紧离开,门口顿时清净了不少。

  法医在屋里仔细勘察。

  陈警官在外面调查情况。

  “是谁先发现死者的?”

  “警察同志,是我发现的。”

  说话的是季大山的交接班同事,他和季大山年龄差不多大,平时相处的还不错。

  “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来和他换班的时候,一进屋就发现他直挺挺的死在床上,脖子里还缠着东西,我当时吓坏了,就赶紧去喊李豹。”

  闻言,陈警官脸上带着疑惑,他看向林峰问,“林峰,难道你们上午就没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

  林峰摇头,“他们俩就看个大门,平时没别的事情,一般都是躲在屋里看电视,这两天工人加班,工人来回走动,大门一直开着没关,所以我们就没在意值班室里的情况。”

  陈警官听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又陷入沉思。

  “陈警官,你说季大山是自杀还是他杀?”

  陈警官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句,“现在还不能确定,看法医怎么说。”

  很快,法医这边给出了结论。

  “通过初步判断,季大山是窒息死亡,不过从他这种勒脖子的方式绝不可能是自杀。”

  “不可能是自杀?也就是说季大山是被别人杀死的?”

  林峰一脸惊愕,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厂里那么多人,还有监控,谁敢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下手?

  胆子也太大了!

  他忙上前询问:“法医同志,怎么看出他是被人害死的?”

  法医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脱掉,默默点头,

  “你要知道一个常识,人只有窒息超过5秒钟才会引发脑死亡,如果受害人是自己勒自己的话,两分钟左右他就会因为窒息失去意识,手自然就松开了,所以排除了自杀的可能,确定这是一起凶杀案,不过……”

  “不过什么?”

  林峰问。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凶手为什么要做这么复杂?并且……房间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死者身上也没有其他伤,还有,屋子里并没有喝酒的痕迹,连个酒瓶子都没有,那些白酒的味道又是从哪里来的?”

  法医的一系列问题摆在眼前,陈警官看着屋里的情况也是一脸懵。

  他皱眉,喃喃自语,“真的很奇怪,如果对方想要将季大山勒死,直接用领带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用木棍卡在上面,人都死了,凶手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他们提取了现场的指纹和鞋印,经过比对,现场除了季大山的指纹之外,剩下的全是他的同事黄松波的。

  陈警官立刻对黄松波进行询问。

  “黄松波,昨天晚上你有没有来过现场?”

  黄松波矢口否认,

  “警察同志,我昨天晚上一直和家人在一起吃饭,根本没来过现场,再说了,我跟季大山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每天除了交接班基本上没啥接触。”

  听完黄松波的话,陈警官立刻派人去他家里进行调查。

  那边很快得到反馈,黄松波昨天晚上确实和家人在一起吃饭。

  既然黄松波没有作案时间,他的嫌疑也就被排除。

  陈警官立刻带人赶到季大山家里。

  季大山的老婆柳青青听到老公被杀害的消息,眼前一黑突然晕了过去。

  陈警官立刻掐人中对她进行抢救。

  好大一会儿,柳青青才苏醒过来。

  等他情绪恢复稳定,陈警官对她进行询问。

  “柳青青,你老公这两天有什么不正常吗?”

  柳青青嘴唇微颤,满脸痛苦,

  “没有啊警察同志,我老公人很老实,除了性格孤僻点,其他没毛病,也没跟谁有过节,他每天上班回家两点一线……这不是中午了,我刚做好饭准备打电话让他回来吃饭,没想到他居然……呜呜呜……”

  柳青青说着,掩面痛哭起来。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陈警官觉得她不像是装出来的。

  还是没找到有用的线索。

  这会儿,陈警官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在想,既然这里找不到答案,不如就从面粉厂的监控下手,说不定能找到新的突破口。

  他立刻带人回到面粉厂,把值班室门口的监控画面反复观看。

  可惜的是,他们对着电脑看了好多遍,最终还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