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今天输了全都怪我!我也很内疚的啊!”
  “不,你不知道。”林暄摇头。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叶明月也不知道为什么,林暄随便一句否定自己的话,就能让自己情绪变得不受控制。
  “你说今天输了全都怪你,为什么?”林暄也站了起来。
  “为什么?因为我参加了比赛啊!还能为什么!?”
  “不对!”
  叶明月一怔,她下意识的思索了一下,旋即怒道:
  “哪里不对了!!?”
  “你最大的错误,不是因为你参加了比赛,而是因为你明知自己实力不如人的情况下仍执意要参加比赛!”
  林暄见叶明月始终无法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便干脆放弃了引导。
  “我……我……”
  “你什么?”
  “我还不是为了不被你看扁吗?!!”
  “我从来没有看扁过你。”
  “有!!你就有!!自从我穿上这身军装开始,你就处处针对我!!跟我过不去!!我说什么都不对!!做什么都是错!!你坏蛋!!!哇!!!”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叶明月就想到之前一周的非人生活,要不是有其他队员们的鼓励和憋着一股子不让林暄看扁的劲,她可能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说到最后,叶明月干脆蹲下来,将脑袋埋进臂弯和大腿之间,崩溃大哭。
  “我一开始故意刁难你,本意是想让你放弃,这里的训练太苦了,并不适合你,可令我没想到的是,我的刁难不仅没有让你退却,反而激发起了你的斗志。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才真正开始把你当做一名士兵来对待。”
  林暄双腿高低错开蹲下,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温和。
  “你放屁!!我怎么没见你对其他人那么凶!!你就对我一个人那么凶!!!”
  叶明月算是豁出去了,抬头朝林暄一顿吼,吼完立即又把小脑壳重新埋起来。
  可怜又可爱的模样,令得林暄都不禁莞尔。
  “刚开始我真的有打算对你们一视同仁,可我忽然发现你的存在居然让那帮本来互相看不顺眼的家伙变得团结起来。本来这是一件好事,可是我慢慢发现,自从在他们的帮助下能跟上训练进度后,你变得有点……自负。”
  “自负怎么了!!那么难的训练我都跟上了!!我还不能自负自负吗?!!”
  叶明月快速抬头,低头。
  “你的鼻涕……”
  “不要你管!!!”
  叶明月羞怒的将脸在臂弯里使劲蹭了蹭。
  “你当然可以自负,可今天小队的失利,就是你自负的代价,这个代价你能承受吗?或者说,你愿意去承受吗?”
  这次叶明月没有再出言驳斥。
  林暄顿了顿: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那么自负,在比赛开始前就清楚的定位自己的实力,是不是今天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呢?”
  “你是说,如果今天我能理智一点,最后赢得比赛的就会是我们?”
  叶明月抬起头,一边抽泣,一边问道。
  “不,今天比赛的结果并不重要。我希望在今天这场比赛后,将来你在面对任何困难时,你都能一直保持理智,从容的去做出当下最优的判断。”
  叶明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小声说道:
  “我明白了,今天是我错了,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你方才不是说过,没有谁是天生就厉害的,不都是一点一滴成长起来的吗?”
  “你也觉得我说的对吗?”叶明月破涕为笑。
  “当然对。”林暄微微一笑。
  许久没有见过林暄笑容的叶明月,一时竟看呆了。
  这时,一条小青龙自叶明月左边鼻孔探出了头。
  “你又流鼻涕了。”林暄好心提醒了一句。
  “呀!!都怪你!!”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恼羞成怒的叶明月大脑一热,抓过林暄的胳膊,然后将自己的俏脸凑了过去,在林暄的衣袖上狠狠的发泄似的,来回反复横擦。
  林暄没有挣扎,面带微笑,静静看着叶明月,等她发泄完。
  擦了一会,发觉林暄没有反抗,叶明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开他的手臂,红着脸低着头一言不发。
  “擦干净了吗?”林暄问。
  “嗯~”
  还问!叶明月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走吧,去换衣服。”
  “哦,还有其他训练吗?”叶明月跟上林暄的脚步,好奇的问。
  “不,送你回家。”
  “啊~就回家啊~”
  刚开始的时候,她无时无刻不想念自己的爱床。
  可现在真的要离开,叶明月反而依依不舍起来。
  “嗯,花姐来电话,你的新戏明天就要开拍了。”
  “哦,好吧~”
  听林暄说是工作原因,叶明月便不再多说。
  反正这里一直都在,等忙完了再让林暄带她来看往那些队员们就是了。
  想到这里,叶明月失落的情绪才总算好了一点。
  趁其他队员们被钱超拉去训练的空档,林暄带着换装完毕的叶明月悄悄离开了军营。
  坐在副驾驶,望着窗外的景色,叶明月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经过一周的相处,她有些明白为什么哥哥那么喜欢军人这份职业了。
  遥望蔚蓝的天空,叶明月感觉自己的心仿佛离哥哥又近了一些。
  “当兵好开心啊!!!!”
  林暄任由叶明月纵情呐喊,嘴角笑容溢出。
  ……
  东海某别墅区,这里的别墅全部依山傍水而建,风景秀丽,景色宜人。
  山顶一号别墅,书房。
  房间里布置古韵古香,两边墙面的古董架上摆满了各种名贵的古董。
  正中一张黄花梨的书桌,书桌后一张太师椅。
  房间里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人正是西门英,他恭敬的站在书桌旁,目光尊敬的看向落地窗边背对他的唐装老者。
  唐装男子中等身材,微微发福,一头浓密的白发梳着背头。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损失了两件工具,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老者的声音听上去还算健朗,不过说话间隙偶尔会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