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茵看着明宝的房门。

  她呼吸难受,视野在不断的模糊。

  她重重的敲击胸口,视野在悄然恢复,慢慢变得不再模糊,柳文茵气又感觉顺畅了不少。

  而在这之后。

  柳文茵休息了一会儿。

  她将掉地上的口红拿起来,之后爬起来,她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喝了一口水。

  这时候她注意到了手机,上面有她好朋友留下的信息。

  她其实没有说谎,至少那医院的医生确实是她的朋友,朋友告诉她来医院检查一下,或者说在继续治疗,亦或者来看看现在情况怎么样。

  朋友很担心,发了好几个消息。

  柳文茵回了一下消息。

  她将手机放下,而后朝着旁边的房间走去,那边本来是她的房间,而明宝睡的是她爸妈的房间,后来爸妈离开后,她在那里面睡,之后结婚了就和老公去了新家,在城内生活。

  现在她又回来了。

  城内没有太多熟悉的人,她也不放心,城里人虽然很多善良的人,但终究不是亲人,有些时候不如村里的人亲切,邻居也不如村里人这样,而且城市的生活节奏比村里要快太多。

  她回来老家很大原因是城里人节奏太快,明宝有事情可能找不到人,敲门可能都没人。

  打开灯。

  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里面有好几个箱子。

  这个房间,她一直锁着!

  这几个箱子,她上去打开来。

  箱子里面放了明宝的一些衣服,还有明宝很多可能长大后能穿的衣服。

  其中还有一个箱子。

  她去打开。

  里面放了很多东西,有笔、笔记书本,每一个都贴有标签,写了生日礼物。

  “还有很多礼物没有准备,准备什么好。”柳文茵低喃。

  她将其中一个笔记本打开。

  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些字,有明宝的喜好,明宝的淘气可能要拿什么哄,还有明宝不乖的话,要怎么教训。

  她看着教训的那一页,最终撕了下来。

  “明宝不会不乖的,他很懂事。”

  柳文茵咳嗽。

  她喝了一口水,而后在旁边一叠信封卡,取出一张,在旁边写字。

  她写得很认真。

  写到一半。

  她想到了什么:“还是要去说下。”

  自语后,她又继续写书。

  忽然。

  她剧烈的咳嗽。

  这次的咳嗽很重,她捂住嘴,尽量不让咳嗽吵到隔壁房间的明宝。

  她想止咳嗽,却怎么也止不住。

  …

  咳咳……

  安静的老房子内有咳嗽声,很细微。

  旁边主卧昏暗的房间中。

  明宝睡着闭起来的眼睛睁开,他转头看着隔壁房间。

  乌黑的大眼睛有水雾。

  他眼中哭着流下来眼泪,嘴巴高高撅起,只有在流泪也轻微抽泣呼吸。

  他很小,但是他什么都懂,他知道妈妈好像是生病了,但是他怕妈妈看到他哭,让妈妈也哭,前几天询问妈妈是不是生病,妈妈说没事,骂了他,说乱说,他偷偷看到妈妈在房间内哭。

  他不敢再哭了。

  ……

  时间匆匆。

  不知不觉间,一周的时间过去了。

  王婶住在家里面。

  啪啪——

  敲门声响起。

  王婶疑惑,起身从沙发上起来,桌上正有一些肉准备做个营养汤给儿媳。

  走向院外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道皮肤很差的女子身影。

  “文茵!”王婶惊愕,这才几天没见怎么文茵脸色变得这么差。

  “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你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快快进来坐。”

  柳文茵摇头。

  “王阿姨,我能请你去蒋伯那边坐一下吗,我有些事想和你们说。”

  “我们?”

  “我还叫了一些人。”

  “行,你这脸色太差了,我给你弄点汤暖暖胃,你吃了吗?”

  “还没,不过不饿,我先去我还要叫一下陈叔叔。”

  柳文茵朝着王婶点头。

  下一刻,她朝着远处走去脚下的速度有一些匆匆。

  王婶眉头深深皱起来。

  她去拿了手机,然后就关上院子门朝着外面走去。

  路上,她遇到了一个老人家,年纪没比她大几岁,是村子的副村长,不过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现在他早退休了,并且他当村长其实也没做几天,遇到了一些事情。

  他朝着蒋二喜的家走去。

  “王婶。”他也看到了王婶。

  “你也是去二喜叔那边?”

  “嗯。”

  老林板着脸,双手交叉在背后,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文茵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眉头皱起来:“你知不知道写什么?”

  “我哪里知道,我还想问你。”

  王婶叹气。

  老林眉头皱起来,旋即他脸上也有叹气:“她也不说,去二喜叔那边到时候问问。”

  王婶点头。

  两人朝着远处走去。

  他们一路走过去,路经过一条街道。

  街道的一边有一座很大的庙,这是城隍庙,而这是城隍庙街,现在城隍庙没有庙会,和之前比冷清了不少,不过现在也有偶尔一两个人进去,小孩子进去里面玩,毕竟庙前院里面很大,是很不错的玩耍场地。

  他们路过城隍庙。

  两人身影慢慢向着远处走去,身影最后消失在庙街尽头拐角。

  同一刻。

  庙堂内。

  安静的庙堂中庭。

  中庭有一个中老年人拿着扫帚,在打扫青石板路面的落叶,庙殿边外有一个很大的树,秋天到了,树叶枯黄,经常会有枯叶落下来,被风一吹,然后就掉进这中庭里面。

  这个中年人很仔细的扫地。

  他扫帚划过前面一道青石板地面,他没有注意到扫帚的前段有一双黑色布履靴的靴头,靴子被一红底黑边的古袍裙摆盖住很多,唯有一小部分露出来。

  他仿佛看不到人。

  继续拿着扫帚扫地面。

  他不知道面前站着的人,那是一道朦胧淡金光晕的身影。

  许宴平站在中庭,他心有所感望向远处。

  “时间快到了。”

  轻微呢喃声在中庭荡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