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魏容话语,王寅又惊又喜,

  不容易啊,总算能找到宝藏了,主公的军费有望!

  上次钱庄的钱,他费了好大力气,却被魏容截胡一半多,

  这次说啥也要把宝藏拿到手,弥补之前的遗憾。

  “云腾,我倒是没想到,你对这老和尚,如此在意,为了他,居然不惜说出这么重要的情报。”

  “当然,若说天下还有谁,能破解大悲寺秘宝之谜,也只有你魏容了。”

  魏容冷冷一笑,

  “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本官救的,不止是法缘大师,还有敏儿姑娘,这可是两条性命。”

  “敏儿还活着?”

  听了魏容的话,

  在场有人心里,却是蓦然一颤!

  王寅沉吟了一下,

  “她不是死了么?”

  “若本官所料不差,此女现在,应该还活着,”魏容的目光,冷冷地在寇,周二人身上,一扫而过,

  “王寅,你真的就那么相信,这两个王庆余孽么?”

  听闻此言,王寅等三人,皆是浑身一震,王寅下意识地,微微转身,再不敢像刚才那样,把后背露给寇,周二人。

  显然魏容的话,在他心中,埋下了一根钉子。

  魏容淡淡一笑,

  “本官魏容,杀铁头陀,定清风山,青州三山皆被我讨平,金剑李助死于吾手,巨寇王庆,也是本官亲手擒拿!”

  “毒焰鬼王寇威,纪山五虎滕戡!你两个王庆余孽,是谁给你们的胆量,居然敢大摇大摆,出现在本官面前!”

  “你!”寇威眼珠一转,当即暴喝一声,

  “狗官!恐吓我?你休想!”

  “王寅!滕戡!随我诛杀狗官!”

  说罢,寇威用力将法缘推倒在地,转身从后背摘下,那个硕大的葫芦。

  这时滕戡也一脚踹开戒空,提着虎眼竹节鞭上前,

  王寅皱了皱眉,也只得拔出宝剑,怒吼道:

  “魏容!只要说出秘宝下落,我饶你一命!”

  眼看对方三人,气势汹汹而来,杨志慌忙拔出朴刀,准备迎敌,

  暗想这下可麻烦了。

  三名敌将,均是武艺不凡,自己和魏容,只有两人,想要取胜,只怕不易!

  看着杀来的三将,魏容脸上丝毫不慌,反而微微一笑,

  “寇威!你死到临头,还敢顽抗!”

  寇威闻言大怒,

  “狗官,我看你才是……”

  他话音未落,突然间,听到脑后生风!

  寇威大惊,待要躲避,却已来不及!

  只听噗呲一声,寇威的脑袋,被打的粉碎,红的白的汹涌而出,鲜血汩汩流下,无头的尸体晃了几晃,倒了下去!

  王寅脸上露出恐惧之色,扭头望向,拿着滴血的虎眼竹节钢鞭的那人,

  “你,滕戡……”

  滕戡叹了口气,手持钢鞭,摆出对敌的阵势,

  “抱歉了王寅,其实,我想招安。”

  “你,你这个叛贼!我跟你拼了!”王寅气得暴跳如雷,只见他神情愤怒,提着宝剑,蓦地一声怒吼,就要拼命。

  滕戡急忙退了两步,严阵以待,

  谁想到王寅只是虚晃一剑,看滕戡被吓退,当即毫不犹豫,转身就逃,

  他动作极快,直奔后山方向而去,几个呼吸间,便在众人面前,消失了踪影。

  杨志看着眼前的情景,目瞪口呆。

  这,

  洒家还没动手呢,战斗就结束了。

  难道这就是大人曾说过的,

  不战而屈人之兵?

  滕戡急忙扔了钢鞭,上前单膝下跪,

  “罪人滕戡,见过大人。”

  “不错,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魏容上前扶起滕戡,

  眼看杨志还是一脸惊诧之色,便跟杨志解释,

  “那日在滕戡房中发现钢鞭后,本官想起此人的淮西口音,怀疑他跟王庆有关,所以秘密去找他,

  得知了他和寇威的身份,并将其收归麾下。”

  “杨制使,快过来见礼,将来你二人,就是同僚了。”

  滕戡急忙上前,拜见杨志,

  “久仰杨制使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看他态度谦卑诚恳,杨志心中也是欢喜,

  “滕将军弃暗投明,可喜可贺,将来咱们就是兄弟了。”

  三人说笑了一会,这时法缘带着戒空也过来道谢,

  “老衲之前,有眼不识泰山,多谢魏大人相救。”

  “无妨,”魏容摆了摆手,神情有点冷淡,

  他抬头看了看天,

  此刻,正是午时,

  “大悲寺的秘宝,可怕的幽魂,惨死的少女,”

  “这一切,也该在今日,做个了解了。”

  魏容的声音,仿佛有摄人心魄的魔力,让在场的某人,心惊胆战,

  法缘脸色茫然,

  “施主这是……”

  魏容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说,

  随即,他慢慢踱步,来到院子正中,抬头望天,

  “大日何在,佛堂之顶,

  如今,太阳正在佛堂的正上方。”

  “啊!”

  突然间,戒空发出一声惨叫,似是看到了什么最可怕的事情!

  “抓住他!”

  魏容冷冷吩咐,

  杨志正待上前,滕戡却早已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到戒空面前,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将其拿下!

  魏容望着地面,跺了跺脚,

  此刻他所在的位置,正是佛堂最高点的阴影处,

  “唐王何处,阴之下也。”

  “这里,便是传说中的,唐王宝藏的起点!”

  随即魏容弯下腰,做叩首状,同时用手在自己前后方,划了一条线,

  “一叩首,就是这么长的距离。”

  “北十东五南四西三。”

  魏容一边回忆着,一边向着北方走了十大步,每步的距离,恰好是他刚划下的,一叩首的长度,

  随即,他又向东走了五步,停下来后,向南走了四步,最后向着西方,走了三步,来到佛堂左前方的一个角落中。

  这里,有个巨大的柴火垛。

  看到此情此景,戒空的脸色,顿时便是一片煞白,浑身更是抖个不停,现在无论是谁,都能看出,此人有问题了。

  “孽畜!你,你,居然是你做的?”

  法缘见状,气得胡子直抖,禁不住上前责问戒空,

  “你居然犯下如此大罪!”

  戒空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突然便吼了一声,

  “魏容!你想抓我,没那么容易!”

  说罢,他猛地一个挣扎,就连滕戡,都没能拿住他,只见戒空从怀中摸出个什么东西,迅速地放入口中!

  也不咀嚼,便硬吞了下去!

  “快拦住他!”

  杨志急忙喊了一声,

  只是戒空速度实在太快,等滕戡反应过来,再度控制住此人时,戒空已经开始浑身发抖,双眼发直,嘴里也不断往外冒血。

  几个呼吸间,戒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后,气绝身亡!

  魏容厌恶地瞥了眼戒空的尸体,

  吩咐滕戡,

  “把这柴火垛挪开。”

  滕戡急忙上前干活,

  这柴火垛看着挺大,但其实里面是空的,滕戡没费多大力气,就把柴火垛挪开,露出下面一个黑洞洞的洞口来,

  滕戡不禁心神激荡,暗想这就是唐王宝藏的入口了,正待下去查看,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杨志的声音,

  “不对劲!”

  “滕戡,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