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站在街角,目光随着彩衣的身影渐行渐远,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闭上眼睛,仿佛能穿越时空,回到那个熟悉的21世纪。

  在那里,彩衣或许是个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少女。

  每天放学回家后,拿出手机,与朋友、同学在游戏的世界里畅游。

  想象着彩衣在游戏大厅里夹着声音喊着:“有没有野王giegie带带,人家会玩辅助,瑶瑶、飞飞、颇颇公主都可以,能开麦。”声音清脆而甜美,又带着青春的活力。

  一想到那画面,林墨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弧度,傻傻的笑着,嘴里小声嘀咕:“呵….多淳朴的可人儿呐!来这世界走上一遭,也没想象中那么坏嘛。”

  ……

  转眼间,林墨便来到老乞丐蜗居的地方,这会老乞丐依然在早上的地方坐着,沐浴着晌午的阳光。

  林墨有些好笑的走上前,“嘿,我说你这老头也时真的懒,大中午的不出门上班,搁这边洗着日光浴呢?”

  “诺,看我给你带啥好东西过来?”林墨说着,大手一抬,把手里的酒和肉食拿在老乞丐眼前晃了晃。

  林墨莞尔一笑,接着说:“怎么说?本少爷说话算话吧?早晨刚说要与你把酒言欢,中午就给兑现了,这算不算是武侠小说里的少年侠义之士?一诺千金。”

  老乞丐并未理会林墨的疯言疯语,眼睛一直盯着那小坛酒,一把抄过酒坛,掀开盖子便往嘴里倒。

  林墨也没在意,嗤笑一声,把油纸包打开,放在老乞丐的前面。

  “切,你这老头,抢什么呢?本就是专门给你买的,诶….别光喝酒啊,来来..整点肉。”

  于是老乞丐在林墨的注视下一口肉一口酒的吃了起来。

  “哎!老头,小爷给你作首诗如何?刚刚有感而发,念与你听听。”

  林墨轻咳两声,装模作样,双手背在身后,抬头仰望蓝天,念道:“咳咳…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生死同,一诺千金重。”

  念完这几句词之后,林墨嘿嘿一笑,望着老乞丐说道:“嘿、老头,这诗怎么样?有没有很牛逼卡拉斯的赶脚?”

  “哎!可惜我不是什么少年侠士,你也不是五都雄,感觉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紧接着林墨便又坐在老乞丐的旁边,一边看着老头一口酒一口肉地享受,一边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今天在潇湘馆的经历。

  林墨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模仿着那些文人雅士的做作姿态,用夸张的语调说着:“老头,你是没看到,那些文人一个个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什么‘诗词歌赋,乃我辈之所长’,结果写出来的东西,那就是依托答辩,最好笑的是他们居然还在那边相互捧哏。”

  “捧哏你知道什么意思吧?就是相声的行话。”

  然后林墨又说了莫诗雨长得还算可以,但和他的老婆热芭比起来还是有点差距,吧啦吧啦讲了一堆话。

  老乞丐有些听得懂,有些词句压根就不知所云,反正听不懂的他便埋头干饭。

  林墨差不多也说累了,于是站起身,拍拍老乞丐的肩膀说道:“兄弟,你果然是我的好知己,除了你,也没人能听懂我的话了,你知道吗?文绉绉的说话方式真的好累,相较之下,还是和你聊天比较轻松些。”

  林墨伸出手,在自己胸前拍了三下,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对准老乞丐,装作深沉的说道:“老头,谢谢你。做兄弟,在心中。你懂我的。”

  说完最后这一句话,林墨便转身朝林府走去。

  待林墨走远之后,老乞丐又气鼓鼓的嘟囔起来。

  “谁跟你是兄弟?没大没小,老头子当你爷爷都搓搓有余,这林夫人也不说请个大夫给治治。”

  “呃…不过这小子诗写的还有点意思,不愧是林啸天的种,五都雄?一诺千金重。嗯….不错。”

  ……

  皇宫内,御书房的门窗紧闭,只透进几缕柔和的阳光,洒在夏皇的书案上。

  夏皇身穿龙袍,头戴金冠,威仪十足。

  他放下手中的毛笔,轻轻揉了揉手腕,目光落在那一摞厚厚的奏章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沉甸甸的责任感。

  老太监韩福在一旁候着,见夏皇放下毛笔,接过小太监端着的茶杯,小心翼翼放在夏皇面前的桌案上,面带恭敬之色,微微躬身,轻声答道:“陛下,今早临安府衙递过来此次秋闱学子的花名册,仍旧未见林公子的名字出现在内。”

  夏皇点了点头,对此消息已经习以为常,他站起身,缓缓踱步至窗前,推开窗扇,秋风带着一丝凉意拂面而来,只见夏皇眼里似乎多了些许哀伤。

  “老韩,朕昨日听老三说起,今日潇湘馆似乎在举办诗会,可有佳作传出?”

  老太监面露喜色,恭敬答道:“回陛下,老奴正要和您禀告此事。此次诗会魁首乃林墨林公子摘得,林公子在诗会中作了两首半的诗词,技压一众才子。”

  夏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金芒,赶忙询问道:“老韩,你是说林墨出现在此次诗会中?而且还夺得诗会魁首?快说与朕听,林墨究竟作了何等佳作?”

  老太监从袖口处拿出两张纸呈给夏皇,夏皇接过纸张,走到桌案前坐下,摊开纸张看了起来。

  过了小半晌之后,夏皇一拍桌案,大笑道:“好、好啊,哈哈哈…这诗句如此豪迈,不愧是军神之子。”

  “好一句昔日案首今何在,文采依旧动京城,好一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呵…朕记得他年幼时便聪慧过人,可惜荒废了六年之久,当年之事朕实在是有愧于林家,朕又何尝不知,他为何突然弃文厌武。”

  夏皇微微叹了口气,对老太监说道:“老韩,你觉得朕到底是不是个好皇帝?林爱卿如此忠良,堂堂一代军神,为守我南夏国土,流尽最后一滴血,不仅无功,死后还要背负不义之罪责,一想到此事,朕实在汗颜呐。”

  老太监见夏皇这般模样,宽慰道:“陛下也是无奈之举,相信林侯爷泉下有知,定能理解陛下的难处,老奴跟随陛下多年,心知陛下爱民如子,为南夏国劳心劳力,老奴….”

  夏皇挥了挥手,打断老太监的话,此刻夏皇心中波涛汹涌。

  他隐隐有种猜想,觉得林墨的才华应远不止于此,若是林墨能够参加科考,将来必定如同其父一般,成为国之栋梁。

  然而,当年之事,林墨心中必定有恨,但如何才能化解这段恩怨,夏皇却是无从下手,六年来,他曾无数次想要补偿林家,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