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让我服侍您吧。”

  软绵绵的声音,有种催情的效果。

  白花花的大长腿晃迷了秦赢的眼。

  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已在他身前蹲下,柔软玉手在解他的腰带,动作略显生疏笨拙。

  “你叫什么名字?”

  秦赢伸手捻起她的下巴。

  目光往下,那风情可谓十分养眼。

  不禁让秦赢惊叹,这真是碧玉之年能有的资本?不得不承认,她实在诱人。

  “小女名叫蝶衣…”

  她声音轻柔,非常悦耳。

  明眸皓齿,肤如凝脂。

  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一股惹人怜爱之气。

  秦赢也是吃斋了数天,顿时心头火热想开荤戒,这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他如同一匹恶狼冲了过去,在蝶衣惊慌失措的目光中,直接将其扑倒。

  蝶衣心口骤然剧烈跳动,娇躯更是瘫软,本能的有一瞬间挣扎,而后便认命般松开了手。

  看着身上急不可耐的秦赢,她心中幽幽叹息,知道这是必然的事,从她自愿上船,就逃不掉这命运。

  时也命也,罢了!

  只愿他不要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也好令自己好过一些,这便够了。

  这般想着,复杂的思绪涌上心头,蝶衣忍不住鼻头一酸,两行清泪滑落。

  周围的姐妹都在看着——也只是看着,过了一会儿,默默闭上眼睛。

  各自唯衣裙滑落……

  秦赢鼻息加重,他没有抬头看也知道,此时房间内必然是一番美景,足以令任何男人血脉喷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秦赢唇边传来一丝苦涩。

  他动作骤停。

  泪——是苦的。

  他兴致便如退潮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

  从蝶衣瘫软的身子上爬了起来,秦赢脱下身上大裘,盖在后者身上。

  “走吧。”

  他眼神恢复清明,对旁边的诸多美女道:

  “你们也走吧。”

  他忽然变了态度。

  这使得蝶衣在内的几人都慌了,手足无措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莫非是有什么地方伺候不到位?

  “太子殿下,您…您不要生气。”

  蝶衣强打精神,又贴了上来。

  她不知道秦赢为什么突然不要了,但她身份卑微,岂敢多说呢?

  便先一步认错吧。

  反正这些大人们,都喜欢这样的。

  无缘无故的脾气,无缘无故的打骂……

  有时候出身微寒,就是原罪。

  “对呀太子殿下,您不要生气嘛。”

  “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您开心就好。”

  “您来这样好不好,我给您跳一支舞?”

  周围的美人也在劝说。

  好声好气的讨好着。

  她们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尊贵,便是玩死了她们,也不过是碾死几只蚂蚁。

  “我没有生气。”

  秦赢走向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们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秦赢说着,拿出了五张面额白两的银票。

  “你们一人一张,拿了回去吧。”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秦赢到底想做什么。

  那桌上的银票可养眼得紧,却无人敢上去拿走……开玩笑,大人物手里的银子,那是这么容易拿的吗?

  他连玩都没玩,这钱拿了也不踏实。

  “怎么,不拿?”

  “想等我反悔吗?”

  秦赢瞥了蝶衣一眼,道:“你先拿。”

  蝶衣不敢不从,轻手轻脚上前去,拿起一张,而后向秦赢跪了下去,“谢…谢谢殿下。”

  见蝶衣拿了,其余人也纷纷上去。

  “走吧。”

  秦赢摆了摆手,面无表情。

  众人这才欢欣雀跃地离去。

  这可真是赚到了…什么都没损失,白得一百两银子,在鼠疫横行的这时节,没什么比银子更惹人爱了。

  有了银子,就能抓药。

  一百两啊,够用很久呢。

  几人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后。

  纳兰雄图推门而入。

  他盯着秦赢看了一会儿,才拱手道:“老夫安排不周,让殿下不满意了。”

  秦赢并未说什么,指了指桌子对面。

  纳兰雄图会意,当即坐下喝了一杯酒。

  秦赢这时才说道:“老相国安排的很好,用不着多想。”

  纳兰雄图道:“难道是老夫的情报出错了,秦赢殿下并不好女色?”

  秦赢自斟自饮,道:“没错,我是好色。”

  纳兰雄图道:“那是女人不美,你瞧不上。”

  秦赢摇了摇头。

  纳兰雄图略带疑惑的道:“这也不是?”

  “那是为何?”

  “这些女子虽不是大家闺秀,却也是清白身家,且个个完璧之身,风流过后也断不敢纠缠殿下。”

  “便说那蝶衣,寒门之后,也识得四书五经,能琴棋书画,模样又一等一的上乘。”

  “殿下是为何看不上她?”

  秦赢微笑着道:“我好色不假,但不是变态,她们不愿意伺候,我若硬来,不就成了禽兽吗?”

  秦赢刚才在一瞬间就清醒了。

  蝶衣的眼泪,让他有种犯罪的感觉。

  这是万万不可的!

  就算没有感情,秦赢也希望在这方面是双方自愿,而不是被强迫。

  纳兰雄图眯着眼,道:“殿下有君子之风,倒是老夫不懂事了。”

  说罢,他长叹一声,“本还想借着投其所好的手段,能拉进与殿下的关系,没想到弄巧成拙。”

  他现在倒是说话直了。

  秦赢道:“咱们别玩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直接说吧,我现在不能做选择。”

  “淮西党和陇南党,我一个也不熟悉。”

  “不如,到了帝都再说?”

  纳兰雄图老辣的眸中闪过一丝厉芒,但很快便消失殆尽。

  “好吧。”

  “咱们就不谈此事了,喝酒,来喝酒。”

  纳兰雄图换了一副笑脸,主动起身给秦赢倒酒,“这可是御酒,有二十个年头了,滋味香醇,不可不尝啊。”

  “好,喝酒。”

  秦赢举杯,一饮而尽。

  两人在房内推杯换盏。

  一直喝到后半夜。

  雪不知何时停了。

  天空中的乌云掩去了明月。

  纳兰雄图走出船舱。

  寻了个四周无人之处。

  这时,一道黑影缓缓出现。

  “老相国,都安排好了。”

  “小人在他们饭菜了都下了蒙汗药,分量很足,他带来的护卫都放倒了。”

  “咱们可以办事了。”

  风吹乌云。

  明月偶露一角,微弱的月光撒在那黑影脸上,映出他的五官面容。

  赫然是孙大志!

  “记着,只毁药。”

  “千万别动他,秦赢身份太敏感了,这个节骨眼上,他若死在赵国,汉朝必兴兵而来。”

  “这不是老夫想看到的,你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