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5日，农历腊月二十七，星期一。
唐植桐上班的时候，拿着昨晚收拾好的干货和兔子，去了押运处。
路上的时候，先把兔子薅进空间，打算下班的时候再给方圆，干货则直接带进办公室，放在了马薇的办公桌上。
自打入冬以来，炉子基本上都是马薇在打理，所以唐植桐今天早到了一会。
这活不大，但老让一个女孩子干，有些说不过去。
等马薇进门的时候，炉子上的烧水壶正好快乐的顶起了壶盖。
“瞧，连烧水壶都在欢迎你，都火烧屁股了，还不忘鼓掌欢迎呢。”唐植桐起身拿起水壶，先把热水给灌入暖瓶。
唐植桐本来想跟马薇开个玩笑，说什么火烧屁股，还有心情吹口哨，但眼下没有那种水壶。
瓦特看到壶盖被顶起，改良了蒸汽机。
唐植桐看到壶盖被顶起，觉得自己可以发明一个吹口哨的烧水壶，也叫鸣音烧水壶。
来这么久了，唐植桐没有见过鸣音烧水壶，在他的印象里这玩意出现的时间很晚，现在国外恐怕也没有。
这阵子俗事缠身，唐植桐不仅没顾上搞发明，就连简体字也没整理。
前天去李姨家的时候，李姨就唐植桐发明那些小玩意出口创汇的事情，盛赞了唐植桐，同时勉励他再接再厉，发明更多的东西，为国家、为人民做更多的贡献。
唐植桐很受鼓舞，头一回有了打鸡血的感觉，任谁被这么大的大佬认可，恐怕心情都不能平静吧？
这个烧水壶啊，正好可以拿来交差。
“科长真风趣。”一个小小的玩笑，惹得马薇笑了起来，从小到大，她哪接触过这种段子？
“哈哈哈，人嘛，总要乐观一点。”唐植桐倒出水来，打算再烧一壶。
“科长，这是谁放的？”马薇摘下围巾，看到自己办公桌上的干货，问道。
“我放的，过年了嘛，你辛苦一年了，替我分担了那么多工作，我得表示下感谢。”唐植桐没有说什么回礼，回礼虽然说是一种来往，但也会给人一种还给你礼物，就两不相欠的感觉。
“哎呀~这……这多不好意思，我就是做了自己该做的。”马薇没想到唐植桐能给自己什么，长这么大，还真没怎么收过礼，有些不习惯。
“嗐，这有啥不好意思的。正是因为有你的辛勤付出，我这边才能安稳的读大学。啥事都没耽误，于情于理，我都得表示一下。快收起来吧。”唐植桐一副我说的有道理的样子，不容马薇拒绝。
“那……谢谢科长。”马薇这才把东西放进自己的橱子里。
“别忙着谢，等我开学，你还有的忙呢，到时候可不能撂挑子。”唐植桐开着玩笑，努力的让马薇相信这是自己辛勤劳动该得的回报。
“哎呀，那不能。科长就放心吧，我这边绝对不会掉链子。”马薇保证道。
“放心，对你一百个放心。”唐植桐笑呵呵的应着，心里琢磨着明年得争取给马薇再涨一涨工资。
对于自己同志，唐植桐不打算画大饼，得用实际行动去表明。
上班写了几个大字之后，唐植桐拿起电话打给吴海洋。
财务科的电话沾了是邮电系统的光，采用了新式电话机，是数字圆盘拨号那种。
拨一个号，松开，转盘回弹，然后再拨下一个。
这种电话机还不普及，沪县用的比较多，也比较早。
马薇懂事，在听到唐植桐称呼对面“洋哥”的时候，披上大衣去了外面。
“我认识个女同志，虽然年龄不大，但人本分、踏实、勤快，就是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唐植桐在电话里将张叶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
“没事，没经验可以学嘛，反正有你嫂子在家，回头到家里去试试，那边什么时间方便？”吴海洋很迫切，一个大男人，在家洗尿布，说出去谁信呐。
自己已经上班，难道让月子里的产妇洗？说不过去嘛。
之前两口子考虑过让老丈人过来照顾，但他没同意，不愿意过来给闺女添麻烦，过来定量也解决不了，不如留在老家吃定量。
至于为啥是老丈人，因为其他直系长辈都不在了。
唐植桐听出了吴海洋话语里的迫切，开口说道：“我这边随时有空，看您那边时间。”
“那就今天吧，我这上班上的也不踏实，你嫂子娘俩在家我不大放心。”吴海洋直接撂开了，操心媳妇孩子。
“行，那我下午带她过去。还有啊，洋哥，你这边打算开多少钱？我得跟人家说一声。”唐植桐没有忘记小王同学的嘱托。
“二十行不行？星期天我休息的时候，她可以不去。你嫂子的自行车在家放着，她如果会骑的话，这段时间也可以骑着通勤。就是吃饭上，我这边定量有限，不好补贴太多。”吴海洋报出了自己跟吕丽娴商量的待遇。
“那可太行了。我中午吃口饭就过去跟人家说。”唐植桐觉得这个待遇已经很不错了，虽然有保姆能拿到更多工资，但人家是有编制的那种。
雇佣关系中，一个月能拿二十块钱，月休四天，主家还提供交通工具，这待遇已经不低了。
肯定有人拿的比这个高，但也肯定有额外的付出，比如住家保姆，把定量迁到雇主家，家里有啥事压根顾不上的那种。
挂了电话，唐植桐又拨给小王同学，说了说情况，并问小王同学下午要不要一块去。
“去呀，我还没见过嫂子和孩子呢，一块过去看看。”小王同学很兴奋，孩子小小的，多招人稀罕啊！
一切都商量妥当，唐植桐推门出去，看到马薇从厕所那边慢慢朝这边溜达。
要不说跟懂事的人共事舒服呢。
唐植桐站门口点着根烟，主要是让马薇能看到自己。
果不其然，待马薇看到自己后，加快了步伐。
天冷，把人家姑娘脸都冻红了，这姑娘也实在，可以去其他办公室聊个天嘛。
临近中午下班的点，唐植桐跟马薇说了一声，自己这两天有事不来了，除夕自己过来值班，让马薇安心过年。
马薇当然是乐意的，表示今明两天会把工资表做出来，放在唐植桐桌子上。
两人也算是就财务科春节值班问题达成一致。
唐植桐带着自己的饭盒，先去了方圆办公室。
在确定方圆办公室内没有其他人以后，唐植桐薅出那只冻的硬邦邦的兔子，先敲门，然后推开闪了进去。
依着唐植桐的想法，年底的时候，所有的人际关系都得送送，但眼下的大环境不允许，自己也讲不出东西的来源，所以只能关照重点。
“啥事？”方圆正在摁着字典努力提升自己的识字水平，见唐植桐进来，合上字典，先掏烟。
“这不快过年了嘛，给圆哥加个菜。”唐植桐从身后拿出光溜溜的兔子，放在了方圆办公桌的里侧。
“拿走，拿走。你这都给我好几次了，自己家不过了？”方圆先给唐植桐一颗烟，然后弯腰就要再拎起来还给唐植桐。
“圆哥，别介。我运气好，自己去外面打的，家里还有呢。”唐植桐一把薅住方圆的胳膊，让他弯不下腰去。
“嘿，你小子劲还挺大。这么大只，是野兔？”方圆拗不过唐植桐，胳膊都被他拽疼了，直起了身。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兴许这兔子伙食比较好，秋膘贴的足。”唐植桐掏出火柴给方圆点烟。
最近火柴也限购了，得亏唐植桐以前囤的多，否则凭借限量还真不一定能供得上抽烟使用的速度。
至于是家兔，还是野兔，在方圆面前都不要紧，唐植桐已经打定主意，尽量不让方圆去自己家、不跟自己家人认识，这样能最大程度的避免穿帮。
“你呀！”方圆点上烟先抽了一口，然后摇摇头，没有再坚持给唐植桐，算是默认了。
“嘿嘿。圆哥，我今天下午有事得早走一会。明天还得去一趟学校，组织留校的同学过春节。从后天开始，财务科由我来值班。马薇这阵子挺累的，我给他放了几天假，让她在家好好休息一阵子。”唐植桐说了自己请假，但没有把马薇想请假的事告诉方圆，把事情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行。你们科的事情，你看着办就行。”方圆对待唐植桐格外优待，在这些小事上是一点都不卡。
匆匆吃过午饭，唐植桐蹬上自行车就往妇联宿舍赶。
等唐植桐到的时候，小王同学刚到不久。
唐植桐把待遇给高大山和张叶详细说了一下，他俩都很心动。
“自行车学的怎么样了？那边有辆自行车暂时闲置，你可以骑车通勤，也不用担心骑坏，坏了算他们的。”唐植桐问道。
“翩上能骑一段了，没敢往人多的地方去。”张叶今天上午又学了一上午，已经能自己骑了，但更多的是担心给王静莹弄坏自行车，一直小心翼翼的，没放开。
“那行，回来的时候直接骑回来。我们俩看着点，骑一趟就熟了。”唐植桐鼓励道，学骑自行车这事吧，除非不会，只要会了，就简单了。
对于张叶的学习速度，唐植桐还是有些惊讶的，才一天的功夫而已。
可能因为是人高腿长占优势吧。
“中！”张叶重重点头答应下来，有辆自行车骑，又能省下公交车月票钱了。
“高师傅，后面去那边做保姆的话，午饭得自己带着。您也知道，现在人人都吃定量，他们那边也没有多余的能拿出来管饭。”作为好兄弟，唐植桐直接把粮食的口子给堵死，他不想让吴海洋在定量上支出有所增加。
“这是应该的，到时候让叶子自己带饭过去。”高大山点点头，这个不用说，他自己心里也清楚。
“行。那咱先过去一趟？”都谈妥了，唐植桐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准备往那边赶，过去得载着张叶，回来得看着她熟悉自行车，都比较耗费时间。
唐植桐和小王同学在外面等着，待张叶穿戴整齐后，唐植桐载着张叶往公主坟赶去。
前几天的时候，小王同学已经送了鸡蛋过去，这回时间有限，也没来得及带什么东西。
由于小王同学跟吴海洋两口子都认识，唐植桐没法从空间里薅出来两头骗。
最终，还是空着手上了门。
“那边很好找，出了咱这个胡同口，沿着王府井大街往南走到长安路，然后一路往西，有个十五六里路。”唐植桐出了胡同口，跟坐在后面的张叶交代道。
估计这姑娘头一回在四九城出远门，今儿有自己和小王同学带着过去，从明天开始就得自己跑来回了，得记住路。
“嗯，俺记着路点。”张叶坐在后面左顾右盼，不是看风景，而是想记着沿路的标志性建筑物或者路牌。
唐植桐就跟个导游似的，到了哪个站点就报个地名，生怕张叶来回上班的时候迷路。
到了吴海洋所在的大院，吴海洋已经在门口等着，做过登记后，吴海洋带着几人径直往家走。
“洋哥，你这边蔬菜供应怎么样？张叶同志中午自己带饭，你这边中午捎带着管口菜，可以吧？我家还不少白菜，下次我给你送些过来。”过去的路上，唐植桐跟吴海洋走在前面，主动开口，声音也不小。
这话是说给吴海洋听，同样也是说给张叶听。
“不用你往这边送。我们吃啥菜，就让张叶同志吃啥，绝对不会区别对待。”吴海洋听出了唐植桐的言外之意，本来他都做好了补贴些粮食的准备，这下变成了只管菜，那就更宽裕了，没有吝啬的道理。
张叶没有那么多心思，听了哥俩的谈话，心里还颇为感动，这样的主家打着灯笼都难找，比以前的地主好多了！
等进了门，由于孩子还小，几人身上的寒凉之气未消，并没有立即跟孩子见面。
吕丽娴带着孩子在卧室听着，吴海洋在外面又跟张叶确认了一遍当保姆的工作内容、时间、待遇、通勤方式等等。
等都确认无误后，吴海洋和吕丽娴也没给张叶什么试用期，直接把这事给定了下来。
这时，身上也暖了过来，小王同学钻进卧室去看吕丽娴母子，张叶眼里有活，熟悉了一下房间，直接端着盆去洗孩子的尿布，吴海洋则拉着唐植桐出了门。
唐植桐上班的时候，拿着昨晚收拾好的干货和兔子，去了押运处。
路上的时候，先把兔子薅进空间，打算下班的时候再给方圆，干货则直接带进办公室，放在了马薇的办公桌上。
自打入冬以来，炉子基本上都是马薇在打理，所以唐植桐今天早到了一会。
这活不大，但老让一个女孩子干，有些说不过去。
等马薇进门的时候，炉子上的烧水壶正好快乐的顶起了壶盖。
“瞧，连烧水壶都在欢迎你，都火烧屁股了，还不忘鼓掌欢迎呢。”唐植桐起身拿起水壶，先把热水给灌入暖瓶。
唐植桐本来想跟马薇开个玩笑，说什么火烧屁股，还有心情吹口哨，但眼下没有那种水壶。
瓦特看到壶盖被顶起，改良了蒸汽机。
唐植桐看到壶盖被顶起，觉得自己可以发明一个吹口哨的烧水壶，也叫鸣音烧水壶。
来这么久了，唐植桐没有见过鸣音烧水壶，在他的印象里这玩意出现的时间很晚，现在国外恐怕也没有。
这阵子俗事缠身，唐植桐不仅没顾上搞发明，就连简体字也没整理。
前天去李姨家的时候，李姨就唐植桐发明那些小玩意出口创汇的事情，盛赞了唐植桐，同时勉励他再接再厉，发明更多的东西，为国家、为人民做更多的贡献。
唐植桐很受鼓舞，头一回有了打鸡血的感觉，任谁被这么大的大佬认可，恐怕心情都不能平静吧？
这个烧水壶啊，正好可以拿来交差。
“科长真风趣。”一个小小的玩笑，惹得马薇笑了起来，从小到大，她哪接触过这种段子？
“哈哈哈，人嘛，总要乐观一点。”唐植桐倒出水来，打算再烧一壶。
“科长，这是谁放的？”马薇摘下围巾，看到自己办公桌上的干货，问道。
“我放的，过年了嘛，你辛苦一年了，替我分担了那么多工作，我得表示下感谢。”唐植桐没有说什么回礼，回礼虽然说是一种来往，但也会给人一种还给你礼物，就两不相欠的感觉。
“哎呀~这……这多不好意思，我就是做了自己该做的。”马薇没想到唐植桐能给自己什么，长这么大，还真没怎么收过礼，有些不习惯。
“嗐，这有啥不好意思的。正是因为有你的辛勤付出，我这边才能安稳的读大学。啥事都没耽误，于情于理，我都得表示一下。快收起来吧。”唐植桐一副我说的有道理的样子，不容马薇拒绝。
“那……谢谢科长。”马薇这才把东西放进自己的橱子里。
“别忙着谢，等我开学，你还有的忙呢，到时候可不能撂挑子。”唐植桐开着玩笑，努力的让马薇相信这是自己辛勤劳动该得的回报。
“哎呀，那不能。科长就放心吧，我这边绝对不会掉链子。”马薇保证道。
“放心，对你一百个放心。”唐植桐笑呵呵的应着，心里琢磨着明年得争取给马薇再涨一涨工资。
对于自己同志，唐植桐不打算画大饼，得用实际行动去表明。
上班写了几个大字之后，唐植桐拿起电话打给吴海洋。
财务科的电话沾了是邮电系统的光，采用了新式电话机，是数字圆盘拨号那种。
拨一个号，松开，转盘回弹，然后再拨下一个。
这种电话机还不普及，沪县用的比较多，也比较早。
马薇懂事，在听到唐植桐称呼对面“洋哥”的时候，披上大衣去了外面。
“我认识个女同志，虽然年龄不大，但人本分、踏实、勤快，就是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唐植桐在电话里将张叶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
“没事，没经验可以学嘛，反正有你嫂子在家，回头到家里去试试，那边什么时间方便？”吴海洋很迫切，一个大男人，在家洗尿布，说出去谁信呐。
自己已经上班，难道让月子里的产妇洗？说不过去嘛。
之前两口子考虑过让老丈人过来照顾，但他没同意，不愿意过来给闺女添麻烦，过来定量也解决不了，不如留在老家吃定量。
至于为啥是老丈人，因为其他直系长辈都不在了。
唐植桐听出了吴海洋话语里的迫切，开口说道：“我这边随时有空，看您那边时间。”
“那就今天吧，我这上班上的也不踏实，你嫂子娘俩在家我不大放心。”吴海洋直接撂开了，操心媳妇孩子。
“行，那我下午带她过去。还有啊，洋哥，你这边打算开多少钱？我得跟人家说一声。”唐植桐没有忘记小王同学的嘱托。
“二十行不行？星期天我休息的时候，她可以不去。你嫂子的自行车在家放着，她如果会骑的话，这段时间也可以骑着通勤。就是吃饭上，我这边定量有限，不好补贴太多。”吴海洋报出了自己跟吕丽娴商量的待遇。
“那可太行了。我中午吃口饭就过去跟人家说。”唐植桐觉得这个待遇已经很不错了，虽然有保姆能拿到更多工资，但人家是有编制的那种。
雇佣关系中，一个月能拿二十块钱，月休四天，主家还提供交通工具，这待遇已经不低了。
肯定有人拿的比这个高，但也肯定有额外的付出，比如住家保姆，把定量迁到雇主家，家里有啥事压根顾不上的那种。
挂了电话，唐植桐又拨给小王同学，说了说情况，并问小王同学下午要不要一块去。
“去呀，我还没见过嫂子和孩子呢，一块过去看看。”小王同学很兴奋，孩子小小的，多招人稀罕啊！
一切都商量妥当，唐植桐推门出去，看到马薇从厕所那边慢慢朝这边溜达。
要不说跟懂事的人共事舒服呢。
唐植桐站门口点着根烟，主要是让马薇能看到自己。
果不其然，待马薇看到自己后，加快了步伐。
天冷，把人家姑娘脸都冻红了，这姑娘也实在，可以去其他办公室聊个天嘛。
临近中午下班的点，唐植桐跟马薇说了一声，自己这两天有事不来了，除夕自己过来值班，让马薇安心过年。
马薇当然是乐意的，表示今明两天会把工资表做出来，放在唐植桐桌子上。
两人也算是就财务科春节值班问题达成一致。
唐植桐带着自己的饭盒，先去了方圆办公室。
在确定方圆办公室内没有其他人以后，唐植桐薅出那只冻的硬邦邦的兔子，先敲门，然后推开闪了进去。
依着唐植桐的想法，年底的时候，所有的人际关系都得送送，但眼下的大环境不允许，自己也讲不出东西的来源，所以只能关照重点。
“啥事？”方圆正在摁着字典努力提升自己的识字水平，见唐植桐进来，合上字典，先掏烟。
“这不快过年了嘛，给圆哥加个菜。”唐植桐从身后拿出光溜溜的兔子，放在了方圆办公桌的里侧。
“拿走，拿走。你这都给我好几次了，自己家不过了？”方圆先给唐植桐一颗烟，然后弯腰就要再拎起来还给唐植桐。
“圆哥，别介。我运气好，自己去外面打的，家里还有呢。”唐植桐一把薅住方圆的胳膊，让他弯不下腰去。
“嘿，你小子劲还挺大。这么大只，是野兔？”方圆拗不过唐植桐，胳膊都被他拽疼了，直起了身。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兴许这兔子伙食比较好，秋膘贴的足。”唐植桐掏出火柴给方圆点烟。
最近火柴也限购了，得亏唐植桐以前囤的多，否则凭借限量还真不一定能供得上抽烟使用的速度。
至于是家兔，还是野兔，在方圆面前都不要紧，唐植桐已经打定主意，尽量不让方圆去自己家、不跟自己家人认识，这样能最大程度的避免穿帮。
“你呀！”方圆点上烟先抽了一口，然后摇摇头，没有再坚持给唐植桐，算是默认了。
“嘿嘿。圆哥，我今天下午有事得早走一会。明天还得去一趟学校，组织留校的同学过春节。从后天开始，财务科由我来值班。马薇这阵子挺累的，我给他放了几天假，让她在家好好休息一阵子。”唐植桐说了自己请假，但没有把马薇想请假的事告诉方圆，把事情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行。你们科的事情，你看着办就行。”方圆对待唐植桐格外优待，在这些小事上是一点都不卡。
匆匆吃过午饭，唐植桐蹬上自行车就往妇联宿舍赶。
等唐植桐到的时候，小王同学刚到不久。
唐植桐把待遇给高大山和张叶详细说了一下，他俩都很心动。
“自行车学的怎么样了？那边有辆自行车暂时闲置，你可以骑车通勤，也不用担心骑坏，坏了算他们的。”唐植桐问道。
“翩上能骑一段了，没敢往人多的地方去。”张叶今天上午又学了一上午，已经能自己骑了，但更多的是担心给王静莹弄坏自行车，一直小心翼翼的，没放开。
“那行，回来的时候直接骑回来。我们俩看着点，骑一趟就熟了。”唐植桐鼓励道，学骑自行车这事吧，除非不会，只要会了，就简单了。
对于张叶的学习速度，唐植桐还是有些惊讶的，才一天的功夫而已。
可能因为是人高腿长占优势吧。
“中！”张叶重重点头答应下来，有辆自行车骑，又能省下公交车月票钱了。
“高师傅，后面去那边做保姆的话，午饭得自己带着。您也知道，现在人人都吃定量，他们那边也没有多余的能拿出来管饭。”作为好兄弟，唐植桐直接把粮食的口子给堵死，他不想让吴海洋在定量上支出有所增加。
“这是应该的，到时候让叶子自己带饭过去。”高大山点点头，这个不用说，他自己心里也清楚。
“行。那咱先过去一趟？”都谈妥了，唐植桐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准备往那边赶，过去得载着张叶，回来得看着她熟悉自行车，都比较耗费时间。
唐植桐和小王同学在外面等着，待张叶穿戴整齐后，唐植桐载着张叶往公主坟赶去。
前几天的时候，小王同学已经送了鸡蛋过去，这回时间有限，也没来得及带什么东西。
由于小王同学跟吴海洋两口子都认识，唐植桐没法从空间里薅出来两头骗。
最终，还是空着手上了门。
“那边很好找，出了咱这个胡同口，沿着王府井大街往南走到长安路，然后一路往西，有个十五六里路。”唐植桐出了胡同口，跟坐在后面的张叶交代道。
估计这姑娘头一回在四九城出远门，今儿有自己和小王同学带着过去，从明天开始就得自己跑来回了，得记住路。
“嗯，俺记着路点。”张叶坐在后面左顾右盼，不是看风景，而是想记着沿路的标志性建筑物或者路牌。
唐植桐就跟个导游似的，到了哪个站点就报个地名，生怕张叶来回上班的时候迷路。
到了吴海洋所在的大院，吴海洋已经在门口等着，做过登记后，吴海洋带着几人径直往家走。
“洋哥，你这边蔬菜供应怎么样？张叶同志中午自己带饭，你这边中午捎带着管口菜，可以吧？我家还不少白菜，下次我给你送些过来。”过去的路上，唐植桐跟吴海洋走在前面，主动开口，声音也不小。
这话是说给吴海洋听，同样也是说给张叶听。
“不用你往这边送。我们吃啥菜，就让张叶同志吃啥，绝对不会区别对待。”吴海洋听出了唐植桐的言外之意，本来他都做好了补贴些粮食的准备，这下变成了只管菜，那就更宽裕了，没有吝啬的道理。
张叶没有那么多心思，听了哥俩的谈话，心里还颇为感动，这样的主家打着灯笼都难找，比以前的地主好多了！
等进了门，由于孩子还小，几人身上的寒凉之气未消，并没有立即跟孩子见面。
吕丽娴带着孩子在卧室听着，吴海洋在外面又跟张叶确认了一遍当保姆的工作内容、时间、待遇、通勤方式等等。
等都确认无误后，吴海洋和吕丽娴也没给张叶什么试用期，直接把这事给定了下来。
这时，身上也暖了过来，小王同学钻进卧室去看吕丽娴母子，张叶眼里有活，熟悉了一下房间，直接端着盆去洗孩子的尿布，吴海洋则拉着唐植桐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