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宁乐一脸委屈,还想替自己辩驳几句。
  不过徐兰还是在底下拉住了她,并且冲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了,赶紧认错才是王道。
  宁老太这个时候在气头上,多辩解只会让她更生气。
  “对不起,奶奶,我知道错了。”宁乐垂下眸子,一脸懊悔又乖巧道。
  “是啊,妈,你看,乐乐已经知道错了,而且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她,宁清太狡猾了,咱们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想办法挽回这个损失才是。”
  “挽回损失,你说得轻巧容易,要怎么挽回,你们母女俩那么蠢把我们宁家大半个家底都投了出去,你告诉我,现在要怎么挽回!”宁老太一想到四十几个亿打了水漂,心就疼的在滴血,恨不得生吞了徐兰母女俩。
  宁乐缩了缩脖子,紧紧依偎着徐兰,徐兰大着胆子说:“妈,还是先把宁清找回来吧,事情是她惹出来的,她肯定有解决办法,这贱丫头的最终目的就是转移咱们家财产,说不定啊,这就是她和那个王海福的仙人跳,我猜这钱啊,说不定就在她的账户里,咱们想办法让她吐出来就是了。”
  “对,奶奶!这钱现在肯定在宁清那里!咱们问她要,一定要把这钱要回来才行!”
  不得不说,这话说到了宁老太的心坎上,就算这钱没有在宁清那里,这鬼丫头肯定也是知情的,也要想办法让她把这钱吐出来才行!
  所以宁老太立刻给宁清打了电话去。
  可惜,宁清的电话关机了。
  “真是岂有此理,竟敢关机!肯定是知道事情败露了,来人啊——”宁老太一声令下,把家里的家丁和司机叫了过来,吩咐下去,“去把宁清给我带回来!”
  “是,老夫人!”
  眼看着司机带着几个家丁气势汹汹走了,徐兰和宁乐对望一眼,暗暗松了一口气。
  同时也庆幸自己成功转移了老太太的注意力,逃过一劫。
  许落落晚上要回傅家去,所以宁清在她那里下午才回来。
  她把手机关机了,是因为知道宁老太他们肯定会打到自己这里来,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宁老太打电话找不到她,竟然会找人埋伏在她住处楼下。
  宁清刚回来,就被宁家的司机和家丁给包围了。
  “你们想干什么!”宁清冷呵了一声。
  “大小姐,老夫人请您回家去,她在家等你,请上车吧。”说着,司机就打开了车门。
  宁清冷笑了一声:“你们这像是请我回去的样子吗?我要是不同意跟你们回去呢。”
  “那就得罪了。”司机没有再和宁清废话,就直接一把按着宁清的头,将她塞入了车内。
  宁老太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若是晚了,只怕会拿他们几个出气。
  “大小姐,得罪了!”说完,司机也跟着上了车,两个家丁一左一右,坐在宁清身边,防止她做出什么逃跑的事情来。
  宁清沉着脸,脑中飞快的思考对策,宁老太如此不择手段,看来这次,是真的被惹急了。
  低头看了眼自己受伤的手脚,若是就这样回去,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啊。
  看来她还是低估了宁老太这帮人的狠毒。
  也是,鸠占鹊巢久了,就真的把这一切理所当然当成自己的了,若是有一天被鹊拿回来了,鸠只会狗急跳墙。
  手机放在上衣口袋里,宁清把手伸进衣服袋子里,想凭着记忆去解锁手机拨打电话,只可惜,这种全触屏的手机,连半点感知的余地都没有,更别说打电话出去了。
  事到如今,宁清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就在她被带走后不久,江潮快速敲开了韩策的办公室大门。
  韩策掀了掀眼眸:“怎么了,这么着急。”
  “韩总,刚刚收到消息,宁小姐被人带走了。”
  韩策闻言,眉心一拧:“被什么人带走了?”
  “据消息说,是宁家的人。”
  江潮说完,就站在那里等着韩策的吩咐,但是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韩策有动静。
  半晌后,只见韩策挥了挥手,这是示意他先出去。
  江潮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听命行事,点头出去了。
  江潮出去后,韩策便坐在黑色的真皮座椅内,似在苦思冥想,同时还转动着手腕上的名贵腕表。
  宁清这一招釜底抽薪,等于断了整个宁家的资金链,狗急跳墙,在所难免。
  这也在韩策的预料之中,所以昨晚上离开宁清住处后,他就让人在宁清楼下守着了,没想到宁家动作还挺快。
  不过这女人心高气傲,又工于心计,这一次,也该让她吃点苦头才行。
  要不然还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什么人都敢招惹。
  所以韩策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再说。
  宁清被带回了宁家。
  这些司机和家丁可不是善茬,更不会怜香惜玉,是直接将宁清推下车的。
  而迎接宁清的,是宁老太那根梨花木精雕细琢的拐杖。
  狠狠两拐,直接敲在宁清那瘦弱的后背上,饶是宁清骨头再硬,也架不住如此的折磨,被打趴在地上,猛地呕出一口鲜血来。
  徐兰和宁乐母女俩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心里又激动又害怕。
  激动的是看到宁清这如此毒打,非常的痛快,害怕的是知道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好,这些拐棍,就会毫不留情落在她们的身上。
  看着都疼啊……
  但是宁清咬着牙,一声也没吭。
  她只是抬起一双通红的冷漠的双眼,像是从地狱来索命的冤魂般,瞪着宁老太:“奶奶,你这是干什么,要打死我,也得给我个理由好让我死得瞑目吧。”
  “死得瞑目?你自己干了什么吃里扒外的事情,难道还需要我跟你说?!”宁老太怒不可遏,瞪圆了那双混浊的眼,就像是从地府来的厉鬼。
  “奶奶,我做了什么。”
  瞧宁清如今还是一副死不认错的样子,徐兰上前指责道:“你还敢说你做了什么,你挖坑让我们乐乐跳,转移我们宁家的财产,你吃里扒外,你还死鸭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