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brgt;恢复全盛状态的林泽在岳阳村点兵,徐子午带八千义从部队,魏延带一万军刀部队。
  林泽的身体终于痊愈了,现如今全天下都要看林泽的脸色行事,林泽走一步,他们才能盘算盘算自己走哪步。
  所有人都觉得林泽会全力打荆州或者打江东,第一距离近,第二东南地区乃是鱼米之乡,有资源,可是谁都没想到,林泽整魏延一万军刀团,八千子午义从部队,配五万后勤兵马,出征长安。
  所有人都不理解,长安山高路远,就算拿下来了,隔壁凉州有马腾,洛阳距离曹操近,距离袁绍也近,怎么守?
  林泽不会连这么点儿战略眼光都没有,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
  关中的百姓没活路了,谷一斛五十万,豆麦二十万,城内盗贼横行,白日抢劫,夜晚偷窃,李傕和樊稠将城池分成两半,放纵子弟侵害百姓,造成了更严重的饥荒,林泽得到的情报是,长安城内,已经开始人吃人了。
  这段历史,林泽觉得应该以《魏略》为准,本来是李傕、郭汜和樊稠的“三辅乱”,因为郭汜在一开始就被自己做掉了,现在李傕和樊稠两个人就闹得民不聊生。
  在年初的时候,林泽和曹操的注意力要么在徐州要么在北海,要么在河北,此间天下发成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益州刘焉死了,他的儿子刘璋成了益州的霸主,结果这刘璋生猛,把张鲁的一家子杀了,张鲁带着部曲割据了汉中,以五斗米教教化人民,建立了政教合一的政权。
  所以关中百万人口逃窜,除了去找荆州刘表,来豫州找林泽,还有一个去处,便是去汉中投奔张鲁。
  现在,李傕和樊稠的矛盾越来越激烈,眼看就要分崩离析,林泽要趁着这个机会,一举拿下长安,救出皇帝。
  倒要亲眼看看,有自己这个变数,大汉的气运还在不在。
  林泽身披白色狐皮大氅,身边便是童渊,他正好奇地瞥着林泽的手中的这杆长枪,道:“主公这杆长枪,有三十多斤?”
  林泽挥舞了一个枪花,道:“加长了一点儿,四十五斤,再重了就耍不动了。”
  童渊捏了捏胡须,道:“老夫有幸见过一个真正的用枪高手,大概得是九十年前了,朝廷强征金城、陇西、汉阳三郡的羌人到西域,引起暴乱,始自凉并,延及司隶,东祸赵魏,西钞蜀汉,五州残破,六郡削迹,当时的凉州刺史刘秉枪出如龙,真是翻江倒海,自那时起,老夫就发誓要学枪。”
  林泽皱了皱眉头,道:“东汉第二次对羌战争是107年到118年的事儿,你这老头,今年多大了?”
  “别管!”童渊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枪法。”
  林泽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道:“王莽想兼并羌族的土地,太急功近利了,彻底地把羌人放在了对立的位置上,幸亏有光武帝这个最有学问、最会打仗、最会用人的皇帝。否则东头的这个汉可坚持不了二百年。”
  “主公是说,羌人可以教化?”
  “有的人可以教化,有的人就必须威压,甚至是灭族,不过到头来都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童渊认真看着林泽好看的侧脸,道:“若是主公得了天下,会如何?”
  “我?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治国平天下这事儿挺难的,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需要魏延将军这样的猛将守四方,需要奉孝那样的谋士治民,至于我,其实挺想看看西边大山的那一头有什么,想看看大海的另一边有什么。”
  点名点到了魏延,魏延心里还是挺受用的,被人重视的感觉总是很美好。
  林泽叨咕完,才想到童渊具体想问什么,他笑道:“我肯定是不会大肆杀人的,民族融合成一个中华民族,打黑人和白人不香嘛?干嘛内斗?不过东南亚和亚洲东部那边的黄皮肤原住民留不得,他妈的有劣根性,养不亲的白眼儿狼。”
  童渊有些听不明白了,东南亚是什么玩意儿,亚洲又是哪儿?
  这一路上,童渊一直在观察林泽,观察林泽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远处忽然有几十名骑兵从寻芳城方向疾驰而来,战士们纷纷抬起了手中狙击弩,准备作战。
  林泽眯眼望去,道:“别紧张,是月影团杜潇。”
  林泽清点之下,正好五十一骑,这丫头是从哪儿弄来了五十名高手?她哪儿来的自信觉得她的这些人比得上义从部队的兵?
  杜潇来到了林泽面前,道:“主公,军中无戏言,您说的,我的人马要是够五十个,且能战胜义从部队的哥哥们,我们月影团就能当您的贴身护卫!”
  林泽诧异地观察这些女子,她们个个中气十足,都是有内功基础的,且都有十多年的火候,义从部队战士真够呛是人家对手。
  “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女兵?”
  杜潇傲气道:“这您别管,您就说您的诺言兑现否?”
  童渊一直在观察她们,忽然问道:“姑娘们可是大汉山下来的?”
  “大汉山?”林泽将目光放在童渊身上,等着他答疑解惑。
  “大汉山是古来仙山,向来是禁止外人入内,玄而又玄。”童渊道:“大汉山地处汉中,姑娘们来此,怕不是汉中郡的张鲁容不下你们?”
  杜潇对童渊抱拳,道:“老仙人好眼力,确实是五斗米教容不下大汉山,带兵攻击了,金爷告知大汉山有一群女弟子,我便和郦县雷神团借兵五千,把这些姑娘们救了下来,原本是想抢一些女孩子回来丰满寻芳城,却不曾想,这些姑娘们本事极高。”
  杜潇对林泽拜倒,道:“请主公恕我私自调兵之罪,我还答应了她们灭张鲁,为他们的师父报仇,主公您看……”
  林泽脸色有些为难,杜潇慌了,立马跪下,道:“主公。”
  “你起来,我是在想,到时候张鲁若是投降,我该怎么办?”
  杜潇面带喜色,道:“那我可带姐妹们跟着你了。”
  林泽也不能自己扇自己脸,跟着呗。
  天色还早,但是林泽却命令全军扎营,不继续走了。
  大军行动的很慢,兵贵神速,所有人都不理解林泽为什么会反其道而行。
  每天早晚,林泽都会在营中逛一圈。
  他平日里在凤鸣苑内日子过得看似奢靡,其实很简单,但是每当带兵出来,都会做到军井未掘,将不言渴,军灶未开,将不言饿,雨不披蓑,雪不穿裘。
  豫州全军能有极强的向心力,全是因为林泽的带兵方略,他很少对战士们训话,可是一些事情,总是能做到战士们的心里。
  杜潇真的一丝不苟地执行了林泽之前随口的一句话,对林泽不离不弃了,站得比徐子午还近。
  林泽也不能让人家滚犊子。
  望着苍茫的大地,林泽深吸一口,道:“好浓的火药味啊!”
  在这一瞬间,杜潇感受到了林泽身上的杀气,不由地退了两步,这还没到长安呢,主公这是怎么了?
  林泽仰头看着空中盘旋的苍鹰,眉头越锁越深,东西来敌,最危险的却在南边,最应该来敌的北方却无人吗?
  这群人是怎么想的?
  忽然,大地传来剧烈的轰鸣声,林泽低头看去,大地都在震动,脚边石头在朝着一边滚落,瞬间,林泽的冷汗就浸湿了身体,他急忙纵马而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杜潇急忙跟上。
  大概到了五公里开外,杜潇的脸色变得煞白,成千上万的野牛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惊到了,尘土弥漫,仿佛地震一般,大地都有了裂痕。
  林泽顿时明白了曹操的诡计,他是想借这群野牛将自己的大军踩死,自己的队伍当然可以跑,自然是往北跑,但是北边的火药味那么浓厚,他指不定埋了多少炸药。
  真是一个恶毒的绝户计。
  杜潇看着这场面,两腿发软,道:“主公,怎么办?”
  林泽面色沉着,道:“你赶紧回去,命令全军按兵不动,切不可乱了队形。我来对付这群牛。”
  杜潇根本不去考虑林泽怎么对付,急忙回去传达军令。
  林泽骑在绝影的身上,朝着那群野牛冲去,没错,他是朝着那群疾驰而来的野牛正面冲了过去。
  绝影是真的宝马,面对这样的牛群,根本不怕,让人不由想起他曾说的,马看到什么,是人决定的。
  此刻子午义从部队已经拉了上来,看到这样的场面,无不惊骇,徐子午就要安排队伍用迫击炮将这群野牛轰成一堆碎肉。
  但是疾驰而来的杜潇告诉他,主公命令按兵不动。
  此刻林泽已经到了野牛切近,隔着百米,林泽都感到了浓浓的压迫感,这是山崩地裂之外的大自然的惊天一怒,非是人类可以阻挡。
  可林泽偏偏想试一试。
  眼看就要和野牛撞到一起的时候,林泽迅速将马缰拉起,绝影嘹亮地叫了一声,扬起前蹄迅速转身开始狂奔,它在林泽的控制下,和牛群保持一个同样的速度,而且越来越慢。
  林泽松开马缰,取下了战术手链,取下刀刃咬在嘴里,将手链一端绑在一支弩箭上,然后对准了最靠前的一头牛鼻子,弩箭射穿牛鼻子的一瞬,林泽迅速往回一拉绳索,弩箭便卡在了牛鼻子上。
  马群有马王,牛群却没有,它们虽然也是群居动物,可是没有一个领头的,现在同时朝着一个方向冲,是因为它们没脑子,从众效应,现在就算前面是一座山,它们就算是看见了,也会像瞎逼一样撞上去。
  林泽一手拉着战术手链一手握着缰绳,始终快牛一线,拖着这头冲得最快的牛缓慢地改变它们的方向。
  什么叫艺高人胆大?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