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湘寨县公安局,不算大,接待的警员第一时间就领着许阅他们去见了局长。
  互相客气的打了个招呼后,局长就拿出了相关资料给许阅过目。
  跟在特殊局看的差不多,对于这种怪事抓又抓不完,白天又变回正常人,打又打不得。
  真的是让人头大。
  在局里用过一顿午饭后,许阅一行人就离开了。
  “师父,接下来我们去哪?”云信上前问道。
  许阅看了一眼游走在自己手心里的小灵光,眉梢一挑看着云信:“看得懂吗?”
  云信摇摇头:“报告师父,我刚学没多久,我看不懂。”
  许阅指尖一点他额头,语气恨铁不成钢道:“让你背书老偷玩手机,都跟我走吧。”
  跟在许阅身后,云信在云谨身边,他小声问道:“大哥,师父刚才那是什么意思?”
  云谨瞄了他一眼:“还记得送我们去赵家村那个司机吗?”
  云信点头:“记得呀,然后呢?”
  云谨摇摇头,一脸无奈:“没然后了。”
  云信不解,又看向云温,云温耸肩:“我也不知道喏,二哥你在这方面天赋最高你还不知道啊。”
  翎圻尾巴一甩,拍在云信身上:“云信哥你这个小笨蛋!”
  三人一狗一路吵吵闹闹的。
  走了快一个小时,许阅带着他们来到一处挂牌杨记农家乐前。
  农家乐不大但是四周环山,青山翠绿 是个风景不错的好地方。
  此时的杨记农家乐大门紧闭。
  许阅直接拨打牌匾上的电话号码,一会这才有人接通,是个女人的声音,略带憔悴:“你好,今天不营业,不好意思。”
  “你好,我是国家特殊局的人,前来调查。”许阅道。
  “国家局?”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略带疑惑,明显是不信的:“这……有什么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吗?”
  许阅直接掏出证件对着门口的摄像头举起:“你看摄像头,这是我的证件。”
  女人仔细看了一下,连忙跑去开门。
  门开,是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她小心翼翼的打开可以供一个人通过的门缝。
  “警察同志,请进!”女人目光扫过许阅和她身后三个人,一个比一个稚嫩,还跟着一条狗,她心生不解。
  但,人毕竟是国家派来的,她也没多问。
  走进门,满地狼藉,各种锅碗瓢盆的碎片,掀飞的桌椅,还有食物扔得满天飞。
  “这?”许阅回头看着立马关上门的妇女。
  妇女一脸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同志,这是俺老公今天凌晨砸的,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呢,不好意思。”
  她连忙蹲下身去捡碎片,手指被不小心滑破了一个小口子,又局促的在围裙上擦了擦。
  许阅过去扶起她:“先别收拾了,你老公在哪,带我去看看。”
  随后,许阅回过头对着三人一狗点头示意。
  妇女领着许阅前往一栋小楼前,她边走边说道:“俺老公是去年成这样的,有一次晚上去山上打野味,回来没几天就开始了,白天一切正常,晚上就开始打砸东西,慢慢的又开始咬人,我儿子女儿都被他伤得不轻,唉……”
  妇女长长的矮了一声,走到二楼最角落一间房,她拿钥匙开门的手一顿,满脸愁容:“同志,你小心点,他现在白天也会发癫的。”
  许阅点头:“把门打开吧。”
  妇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打开了门,门一打开,昏暗暗的,一个人影快速冲了出来,距离许阅还有五十厘米时就动不了了。
  粗壮的铁链环在男人脖子上,他身后的铁链被他牵扯得咔咔响。
  男人肤色发青灰,双瞳全黑,两颗尖牙露在嘴外,闻到活人气味的他像条野狗一样开始扑腾。
  “他昨天白天突然正常,说自己好了,我们就放他出来活动一下,没想到一出来就把家里砸了,还把我儿子咬伤了。”妇女抹了抹眼泪:“同志,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许阅不慌不忙的走进去,男人扑腾得更厉害了。
  直接掏出一张符纸贴在男人额前,立马就动弹不了了。
  “你儿子呢?”许阅问。
  “在房间里呢,他被咬伤了手,撕下来一大块肉呢。”妇女道。
  许阅指尖灵力对着男人其中一颗尖牙那么一击,就落了下来,她指着落在地上的尖牙对妇女道:“你老公已经完全僵尸化了,他咬人了可以感染人,你现在把这颗牙洗干净然后磨成粉泡在水里给你儿子喝了然后用糯米泡澡,不然过两天他也成僵尸了。”
  妇女连忙捡起那颗臭的要死的牙齿,她哭道:“那我老公还有救吗?”
  许阅沉思了一下,点头:“有,找到僵尸王的牙就行。”
  妇女问题虽然还有很多,但是救儿子重要,她连忙跑出门去,又回过头:“同志,那我女儿被他打过好几拳,要不要也喝一下这个水?”
  “不用了,你女儿没被咬。”
  妇女走后,许阅又细细看了一下男人,在他手背处发现了两个牙印。
  许阅叹了口气,僵尸这玩意又不归地府管,她这趟来顶多算多收点功德,啥业绩也没有。
  阳间这些人一天天的净整幺蛾子,都不怕死了后下地府后果多惨吗?
  许阅关上门,走下楼去,楼下已经收拾干净了,为了感谢,女人已经在准备开火做饭了。
  “你老公当时上山打野味是突然兴起还是什么?”许阅来到妇女身边问道。
  妇女正在切猪肉,她想了想回答:“当时来了三个客人,有一个出高价想吃野味,我老公就去了,说起来三个人有些奇怪勒,一定要我老公跟他们一起吃饭。”
  “怎么个奇怪法?”
  “有两个男的没什么,奇怪就是有一个人穿得奇奇怪怪的,然后从进门到回房间都是背对我们,然后还是那两个人抬着走的。”
  “你们当时不觉得奇怪吗?”许阅问。
  妇女摇摇头:“人家客人的事,哪敢多问,同志你这么一说,好像就是因为他们我老公才成这样的。”
  妇女话音刚落,云信跑到许阅身边耳语道:“师父,我感觉这家人浮在面上的死气少了不少,还有我发现了有一间房间好奇怪哦,你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