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吾可是公子郅,是始皇帝的第三子,也是你们口中等口中的十四公子孟安的兄长!速速唤他出来,我倒要亲耳听听,他怎么说?”

  这身突兀且熟悉的声音传入孟安的耳中,让孟安嘴角,忍不住露出冷笑来。

  公子郅?好家伙!这是上门挑衅来了是吧?

  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我是病猫?

  老子在这里发愁该怎么给南方大军送粮,你却在这里捣乱。

  孟安走下车撵,一边走一边拱手笑道:“三哥啊!你来也不和我们说一声。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公子郅嘴角微翘,对孟安的回应还算满意,他缓缓地开口:“十四弟啊!你这良造府的大门可是真难进啊!”

  “嗨!我本来今日可以早来等候三哥的!只是父皇匆匆招我入宫!让我想办法解决南方秦军的粮草供应!让三哥久等了!”

  “哦!你该不会框我吧!这等国家大事!父皇自然会和公卿们商量,怎么会找你一个小小的公子去商量。”公子郅看着孟安,一脸不信。

  孟安看白痴一样看了眼公子郅。

  嬴政的这些公子,除了扶苏跟着他在身边学习外,其他公子就如同深闺中的百灵鸟一样。

  别看公子郅看到扶苏位置不稳,起了想要当二世的心。

  真要让他去解决什么事情,他连屁都不会。

  他以为这当皇帝就是坐在龙椅上,把问题抛给下面大臣就行。

  呵呵!嬴政让你当秦二世,那真是屁股长到脑袋上了。

  不过孟安还是面带微笑将公子郅请进了良造府。

  “三哥今日来我良造府!不知道是为何事!”

  “嗨!我府上实在是有些寒酸啊!因此需要一些东西!十四弟弟你也帮三哥我挑一挑!”

  说着,公子郅还拿出一个帛布要给孟安看

  见公子郅是来良造府零元购以后,孟安的表情就冷了下来。

  他还以为自己是扶苏吗?什么都惯着你们!

  “三哥啊!我记得之前你欠良造府的几千金还没有还呢!现在又跑来良造府来要东西!只怕不太合适吧!”

  孟安面带微笑,眼神却冷如寒冰,直视着公子郅。

  公子郅被孟安的话噎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他当然知道自己欠了良造府几千金。

  可是父皇不是已经说不用还了吗?

  看着孟安如此直接地拒绝。

  公子郅手中的帛布也悄然握紧,心中的不甘如潮水般翻涌。

  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公子郅换上一副笑脸,语气略显尴尬地说道:“十四弟误会了,我并非来白拿白要。是借,以后…”

  孟安冷笑一声:“既然是借!那肯定是好借好还嘛?还请三哥将之前的欠账先还了!”

  呵呵!想要我给你台阶下,门都没有。

  刚刚在门口嚷嚷的劲儿哪里去了?

  在略显尴尬的瞬间,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响起。

  “十四公子,陛下有紧急诏令,请您即刻入宫觐见,万勿迟误,请随咱家速行!”

  一位身着黄衫的小黄门,脚步匆匆,语带急切,打破了宁静。

  孟安闻言,循声望去,只见那小黄门面容清秀,眼神中透露笑意。

  一旁的公子郅闻言,面上瞬间绽放出一抹谄媚的笑容,他连忙上前以那熟悉而略带几分讨好的语气道:“哎呀,公公,您还认识我吧,我是三公子郅啊。父皇是不是也召见我了?”

  言语间满是期待。

  然而,小黄门的回应却如同冬日寒风,不咸不淡的说道:“哦!三公子啊?军国大事,岂是儿戏?陛下怎会无故召见?”

  说完,小黄门面色一凛,转瞬又换上了春风和煦般的笑容,再次转向孟安,轻声道:“十四公子,咱们还是速速启程吧,莫让陛下久等了。”

  “三哥!既如此!小弟便先走了!”

  “哦…哦!你走吧!”

  公子郅望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脸色在尴尬与不解间徘徊。

  他喃喃自语,似乎仍沉浸在方才的错愕之中:“同为公子,为何这小黄门对我与十四弟的态度竟是天壤之别?军国大事,为何父皇独独召见他,而不是我?”

  公子郅的目光穿紧紧锁定在孟安与小黄门的背影上,心中满是难以言喻的失落与不甘。

  “咳!咳!”

  一阵突如其来的轻咳,将公子郅从思绪中猛然拉回。

  转身之际,只见良造府内的大匠,正以静静地看着着公子郅:“三公子还要东西吗?”

  “要!我当然要了!”

  公子郅迅速调整情绪,嘴角勾起一抹自认为得体的微笑,果然还是这些下人懂规矩。

  “那行,还请三公子移步前堂交钱吧。”大匠的话语简洁明了。

  交钱?公子郅闻言,心中涌起一阵惊愕与不解,他堂堂公子也要交钱?

  “交钱?交什么钱?”

  几乎是脱口而出,公子郅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与愤怒。

  大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既然三公子囊中羞涩,那便请回吧,良造府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侯着公子了。”

  言罢,大匠轻轻转身,朝外走去。

  公子郅愣在原地,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欲开口斥责,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在良造府内,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挫败与无力。

  …

  孟安跟着小黄门静静坐在车辇上,将一枚金锭悄悄塞入其手中,低声问道:“公公!这莫非是北边的战事又有意外了?”

  “十四公子这怎么好意思!”

  小黄门笑着把金锭装进身上:“确实是北边的事情!不过不是什么坏事!而是好事!”

  说着小黄门把脑袋靠近孟安,悄悄说道:“是匈奴单于的使者来了!来向咱们大秦乞和!”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孟安一脸懵逼,他确实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而且匈奴把使者派到咸阳,定然很多事情在扶苏和蒙恬那里就谈妥了,嬴政把他招过去又有什么事情?